“此次,辛苦你们了!”阿凯又是快被沉闷憋死之时,主子终于又发话了:“难得回府,歇息几日再走罢!”
“谢主子!然使不得!”阿凯知道主子这话也就是客气的体恤,要真住下来,反而是不识抬举了。
“奴才那里还有大堆的事儿呢!这一回走了几十天,这心也是不定!今儿是晚了,奴才们蒙主子赏,就厚着脸皮在府里叨扰一晚,明儿一早便是要回去了!”
阿凯与阿卫不同。阿卫是个在主子跟前跑腿的小子,知道得再多,那也都是明面儿上的事儿!而阿凯,可以说是握着刘赫性命之人。刘赫的财、刘赫的秘,哪桩那件不是阿凯经手。如此这般者还能守着奴才本份,知道进退,刘赫也是欣慰。
既然阿凯如是说,刘赫便吩咐阿卫着人去收拾一个院落出来,又说要把白堕春醪取出一缸来,今夜主仆同饮,一醉方休。
“主子。”阿卫有些踌躇:“这院子,只得以前四娘住的那个了,其余的,都是来不及打扫,住不得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无妨!“刘赫如今已是很少露出这般有些揶揄的笑容:“任是魑魅魍魉都是不敢近他们之身,你又替他们讲什么禁忌!”
“正是!”阿凯听得“白堕春醪”已是馋得食指大动,至于什么鬼神之说,他们这些人若是信了,那才是真的有鬼:“主子说得一点没错,若真是有鬼的,倒该是他们怕了才是!”
阿卫本来想顺着这话头,把府里最近风言四娘院子里闹鬼之事告诉刘赫,然话还没讲一半便被腰斩,这后半截的好似也说不下去了!
既然提到了刘赫府里的侍妾,忽然的,阿凯想起一事:“奴才在抓着沈洁华时遇见了一位南边来的女郎,自称宇文氏,身边拢共就跟了一个小丫鬟,还有个十二三虽的儿郎。她说是,说是。。。。。。”阿凯极快地将府中情形在脑中过了一遍,确保自己未曾错漏了什么才是继续说道:“她自称是耀王妃,也识得沈洁华。当还闹了一场说是要跟着同来。奴才想着主子并不曾吩咐过,又是要办沈洁华之事,也就不曾理睬。之后一阵忙乱,倒把此事给浑忘了。求主子责罚!”
“哈!”阿卫一听便知那“耀王妃”定是宇文凌旋。只是她已是落到这般田地了竟然还有底气自称“王妃”,连他这个奴才都是要忍俊不住!可毕竟主子在这里呢,这般的“哈”了出来,也是不成体统,阿卫急忙跪下告罪,
“主子恕罪!奴才是想起在南边时宇文女郎那样儿,一时忍不住!”
“无妨!”刘赫依旧是波澜不惊,示意阿卫起来,又是跟阿凯道:“你不曾做错什么,罚从何起?。”
到此处阿凯是明白了,主子跟那位“王妃”当真就如沈洁华说的那样,一个撵着不放,一个嫌得不行!
“主子,那她真是。。。。。。?”阿凯问完了便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:这也是能问的?要问也得等主子喝高了再问呐!
“她怎会是?!断不会是!”又是阿卫窜在了前头替主子答了,这样的人若是真成了耀王妃,那这府里各个,人人都要折寿了!
刘赫看见阿卫那不服又是不甘的样子,笑了笑,算是默认阿卫所言不差。
“那她可真是奔着主子来的?阿凯见刘赫并无恼怒之意,胆子也是大了些,索性问个明白。
“她自以为是奔着孤来,只是她自以为罢了!”这回阿卫未能抢得先机,刘赫自己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