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若知晓了呢?”
“他若知晓了,定然是要诛灭的!纵然只是讹传,也没有哪个帝王会冒着万一之险等着羽王再起,来覆灭了自己江山!”
“既然都是说到要留了刘赫性命在此,姐夫为何不曾与齐允说穿了此事?不告诉了齐允刘赫便是当年刘延?”
“三弟一个出世之人,怎么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法,反而是恨不能多生些是非出来?”
“当年那事之时,陛下也只是总角之年,于那说并不清晰。后来此事逐渐淡然,于他也就如湮没一般。如今旧事重提若有益处,那便是不忌。然若是提了只为生事,而于终局并无改动之功的,又是为何要提?”
“姐夫不跟齐允洞穿,当真无有别心他想在内?”
“我都欲诛他,还有甚他想可作?”
“姐夫为何定然不许女郎嫁予刘赫?”
“馥儿已有婚约,怎生能嫁得他人?且刘赫一个异国宗亲,若真想联姻就该当是遣派使节行两国联姻之策。像他这般心怀叵测,又是改名换姓、又是伺机而动、又是妄图捆扎来日利益于一齐之人,三弟道我与你大姐可能寻到一丝因由将馥儿许他?”
随着东方的“无稽”之问愈发“无稽”,郎主眼神也愈发凛凛,
“难道三弟要道,盛馥当是要许给刘赫才合天道么?或者三弟今日正是为此而来?”
东方起身一揖而下:“姐夫莫怪我奇出怪样之问!于此之上,我与姐夫乃是同心同想!刘赫是万万不能娶了馥儿,纵然是沾上一星半点儿都是不宜!”
娘子越听、越想、越是心惊!当年四叔不是说事已终了?除了他自己逆天而行必受天谴之外,家中并不会受了牵连。怎么如今那事主居然跑来了南朝不算,还要与自己的女郎纠葛不清!是当年自己已是出世嫁人故此不明内情,还是四叔自己都不曾料到为今之况?
“三弟!故所以我是不曾说错!你这般样现身,定是有着性命攸关之事。且不要再跟我打什么哑谜!有始有终地给我讲分明了才能做下计较!”
“你若是不肯说的,那我也不留你!既然见也是见过了!话也是说过了!三弟请回罢!”
见三姐摆出一副冰冷之色要端茶送客,东方心中哀嚎不断:老子啊老子!为了偿你夙愿,为了全你之心,我居然跟刘赫拍着胸脯说能成全于他!而这成全之法实则又并不在我而在盛家!但如今姐夫于刘赫有那诛之而后快之心,这事还能有几分胜算?
“三弟,子曰亡而为有,虚而为盈,约而为泰,难乎有恒矣。”
“因此,无论是你有多难多烦多困多扰之事,不诈不瞒才是该当之举。此乃家中,我们所议都是家事!任是你有何顾忌,都是无事!都可说来!”
呜呼哀哉!如今可还有别法可想?定然是无有了!东方将心一横!
“姐夫,大姐,如此便是要说来话长了!且得耐心些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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