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!东方大爷!”阿卫瞅了个空立马插上,“边界若是打起来了,那在府里的娘们儿、公子等,可是要如何?不得全给下到大狱去?或者那陛下一发狠,大狱都不让下,而是卖去、卖去那些个地方呢?”
“无妨!”刘赫摆了摆手,自不知这声无妨让阿卫与阿凯之心都是揪了一揪。
“你们道东方道长适才为何要说这调防之事乃是孤之幸事?只因如此一来,孤在京中便是有了兵马、且是精兵猛将,对应羽林监、期门监那些敷粉服散之辈绰绰有余!”
“既舅父们已然调防回京,不说母妃先前业也去了书信,纵然是无有书信,孤这里只要战号声起,有母妃示意,他们也自会护得府中人周全。然与之相比,孤更是在意晟王府安危!”
“阿卫无需担忧府中仆佣人等、他们只会易主而已!至于阿利,何时该潜隐而走他定是安排自己妥贴!阿凯更无需挂怀!”
听得主子明晃晃地示意并不在意府中后院之人,阿凯与阿卫这一揪心便成了十足揪心。然阿卫之城府毕竟不比阿凯,做不了那纵是对主子有异议也会隐忍不发之态!当下一急便扑通跪倒,
“殿下!奴才斗胆!奴才知道殿下一向不甚着紧娘们儿、公子、女郎们,然娘们儿纵是不好,可公子、女郎们总是殿下骨血,殿下怎能弃之不顾?!故此奴才说,能否先让人去救了他们出来,也算解了主子后顾之忧!”
“起来说话罢!”刘赫垂头苦笑,“孤并不会不顾!上天有好生之德,任他们怎样、也均是性命!只是两相权衡取其重,于孤而言,晟王府更重罢了!”
“至于着人去救了他们出来。。。。。。不说兵将会有折损,又有谁能保得了妇孺稚童在两厢争斗之中全身而退?或本不会丧命者却由此而亡,故断不可行!”
“阿卫!你小子喊我一声大爷,那便听大爷的话,起来罢!”东方过去拉起了阿卫、让他跟阿凯并排了,郑重而道“你主子既肯当了你们的面儿这样说,那便不是薄情寡义之人,更不是奸妄狡诈之辈。”
“大局之下无有郎情妾意也无有夫子情笃!你家主子先顾着晟王府也是为还此次恩德,且父母总是为先不是?成大事之人天命如此!想当年刘玄德还抛妻弃子只带了百姓跑呢!你们若是解他有误,倒当真是错得离谱也!”
“再者尔等担心的种种,即便是当真那般了,也可再有解救之时。什么名声、节操都是糊弄愚人而已,毕竟只要殿下不嫌,天下还有哪个敢嫌?!”
“小人省得了!”阿凯很是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“确是此理!若不是东方大爷点拨,小人也确是要误入其想,只当主子由母及子、因嫌生恶,都是不在意了!”
“主子!”阿卫又是跪下了,“主子恕奴才见识短浅之罪!奴才应最是知道主子的,却是情急妄猜了!”
这前前后后刘赫是听得真切,一边对阿卫说着“无妨,你起来罢”,一边苦笑则蔓延得更深了些:再是信任、再是不疑、再是重用、有些事、有些话,终还是要拣了冠冕堂皇的谎言来说、而不能据实以告!而有些谎,则是一世都不会去揭穿了罢!
若是当年自己对郑凌瑶果真是情真意切,又怎会容得她人同卧枕席?若容不得,又哪会有自己骨血被调包至今生死不明之事?
若是当年自己早知会有今日,又怎会纳了五房侍妾,以至于误了与盛馥之缘?
早知恶果便就不会种因,偏生哪里来的早知?当年又怎会知今时?纵然是东方此等号称可知天道、可改天运的世外之人,也不是要且行且看,并无有事事早知?!更何况于吾等“凡夫俗子”乎?
成事在人、谋事在天?还只是因果循环,各得其所?论是何,孤且一试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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