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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百零八、几相似(1 / 2)

今日一早的盛府尤其热络。无论是小丫鬟、小小子还是老妪仆、老家臣,一个个都是有事无事地就往采清堂跟前去凑--终归郎主、娘子这会儿也是高兴,偷会儿懒、溜个空的应是不会有什么大事!纵然是不慎被揪住了、责上几句那也是值当!谁让是宝明阿尚来了呢!

虽说京里有个宝珠阿尚,论起来还是宝明阿尚的师兄,可漫说寻常人是见不着宝珠阿尚,纵是见着了,他也恒久是那“宝相**”之态,又有四垒八壁样的围着、护着,莫说亲近、连要看真切了也是难事!

可宝明阿尚不同啊!听云城老宅里的人说,宝明阿尚诙谐有趣,日常说话、行事倒似个市井之人,一点无有高僧的架势。可若谁遇上了七灾八难或是有心结难解,他都是不用去求,自会到来于你解惑除忧!那是真正的菩萨心肠!

故以京里大家的“盛家人”平日里再是自觉优渥,于此之上却是万不敢比云城老宅中“庸碌之辈”。谁说锦上花就一定是好的?一旦有了旦夕祸福,想求个出路、寻个安心的,可不还是云城老宅里那些个“墙边土”反倒是能踏实些?

可宝明阿尚却先是辜负了众人一片“景仰”之心!方落了脚、怕是脚跟都未曾沾地呢,就急忙换了衲衣、袈裟进宫去了!府里有伺候、瞧见阿尚更衣的人也是狐疑--这一样要换衣裳,为何倒不换了好些的--瞧他新换上的无非也就是比原先的干净了些,补丁少些,不一样是旧衣烂衫、真真的百纳之服,与原先的可是别无二致!

众人因此议论不休,有的道是他深谙“色即是空空即是色”,因此与这皮囊并不在意;有的道是他既是进宫就必然是要去给至尊以及他那师兄请安,如此之况,他自然要伏低扮作个劳苦模样,倒是可省去许多烦琐扰心......

至于这最要紧的--宝明阿尚为何在年节前特意从云城来了京城,娘子不是说了么:阿尚是特地算准了吉日吉时、是为尚在女郎腹中的小底下祈福而来!

可按理说小底下姓齐,祈福之事不应是宝珠阿尚来行更为适宜?但若有这样想的,盛家阖府之人便都是会不屑地告诉了你:殿下与王妃那都是宝明阿尚看着、带着长大的;殿下许多的佛道儒之学那还是宝明阿尚教授的;女郎,不!如今但喊王妃,自小哭了、淘了、闹了谁也安抚不下时,那也均是宝明阿尚“收拾”的......因此纵是至尊齐家有一万个宝珠阿尚--于女郎与殿下、也是及不上宝明阿尚一片衲衣!

娘子见着宝明阿尚的时候可是笑得更春日里百花齐放一个样子。都知道她原是遣了人去请宝明阿尚、为的也是祈福之事,可谁知去往云城的人不过走了一日、这阿尚就已到了盛府大堂!

。。。。。。

“都散了罢!娘子说待阿尚闲暇了、会专挑一日与府里人讲经说法,此刻就都别候着了!”

盛馥掌事在采清堂周边藏人之处一遍一遍地复述着娘子的吩咐,再是端起掌事的威势训斥几句“阿尚才从宫里回来,这会儿正与郎主、娘子说话,你们一个个差也不当了,事也不做了,就猫在这里想等着看阿尚?小心我给你们全撵出去!”

在娘子的“萝卜”,掌事的“大棒”之下,众人无论是否是乐意踊跃还是可惜不敢,都只得轰然间作那鸟兽四散。管家仔细来回勘察了数次确认无恙,这才是回到采清堂禀了主子、主母:均妥当了“,自己也是退避到堂外园子之外,站定了只等主子召唤。

“阿尚!当真是!当真是太好了!”

采清堂内,终于可好生坐下与阿尚说话的娘子喜极而泣,平日里能说惯道的她,此刻居然只能讲出一句“太好了!”

“娘子莫急!”宝明阿尚合掌而礼,“万事皆是因果缘法。贫道既来了,那这因果再恶也是可化可解!”

“阿弥陀佛!”唱佛的是喜出望外的娘子,“阿尚这样说法,我到底是能定定心神了!宝明阿尚.,那.......”

娘子想说之话还不曾说完,却被郎主笑呵呵地打断了!

“采央!阿尚风尘仆仆自云城而来。到了也不曾歇息过,又是进宫又是去见母亲。你再是焦炙不耐也待阿尚吃得几杯茶、用了些点心,稍事歇息了再问再说!”

“好好好!贫道正是又饿又渴!只是郎主、娘子不说,贫道也不好意思动手罢了!”

宝明阿尚顿时喜笑颜开,撸起了广袖,左一盏茶、又一块点心地又塞又灌,忙得娘子添茶都是不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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