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你大哥当前可莫说此话。他与陛下本已是为当初赐婚之事有了嫌隙,而今若是听见自己儿郎受多了齐家恩惠,天知道他会作些什么奇思怪想出来!”
“母亲要偏帮大哥也不止如此刻意!”盛馥刚说得一句便即住口,原来是近处已有家丁、家仆三步一人、五步一哨--此类种种自然不能被他们听了去、以免再添风波!
“这许多持刀拿弓的,母亲是怕她跑了不成?”盛馥看见这阵仗颇大,稍觉有过,“按卉繁说的,那是个丝毫无有招架之力的人,怕是连我都打不过!”
“卉繁当也是说了她当初是受了重伤的吧?而短短几月她就能复之如初,要么那时受伤就是装的、不然就真是孪生姊妹。总之其中蹊跷太多,多防总比少防妥当,不然万一要去启奏陛下,说是人一来就丢了、跑了,可不等同犯了欺君之罪?!”
娘子低声“教训”着女儿,说话间已到了那院门口。盛馥一眼扫过满院行礼请安之人,却不曾看见一个“生人”!
“那......陛下赐给大哥的郑姬呢?”盛馥一问却换了母亲一个怒目--
“哼!她在这里还无名无份的,称什么姬?你可是有孕在身、心智分了孩儿去,连体统都忘记了?”
“顺口而出罢了!不然喊她作什么,北凌瑶?天下第一美?还是直呼其名?”实则心怯的盛馥并不会告诉了母亲,这“姬”字是“一个”她从心而发--似乎只有此字才能应了那人,除此之外就再无合适之称!
此时胧烟及时的闪出身来,再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理,回道,“回娘子、娘娘。那北地女郎自在内堂中等候,奴婢已然相告娘子与娘娘会来,但不曾准她出来相迎!”
“娘娘可是听真切了 ?这才是礼数体统!”娘子抛下这句就率先往院内而去,一路问着什么“娘娘的茶饮可是备得了、软垫可是取过来了”这些细碎之事,随后讪讪而行的盛馥听见了就再不能生出来半分火气--娘子虽是向来不懂“慈祥”是为何物,然她于自己的宽纵、宠溺又何曾弱过半分?有一瞬盛馥就想拉住了娘子与她说清如今自己“一人两分”之窘,然话到嘴边却成了“初柳、绿乔,去开了门来!”
初柳、绿乔听了一怔!盛家家仆何人当做何事从来就是有定分定份,此刻家仆满院,女郎却差了自己去做不当做之事........
“奴婢们先服侍娘子、娘娘去到后堂!”初柳拖了下绿乔,两人疾走两步立到了正堂门前,待那处的家仆开了门在躬身垂首先让了娘子、盛馥进去。
“倒难为了你们两个好的!”娘子过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,绿乔听了咬了咬牙、更觉得当是听娘子而不是殿下的--就该把女郎的异样悉数说与娘子听了才是正经!
“回头我们再商量罢!或者可寻了二郎一起!”初柳极小声地与绿乔耳语了一句,便拖着她直往内堂而去--她们也是想看一看这“天下第一美”究竟是有多美,可是真能成“南盛远、北凌瑶”之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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