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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百四十五、残激昂(1 / 2)

看似青莽的盛为实则是个常有阡陌在胸之人。此刻之他虽是怒气冲冲地道着“莫名之辱”的首尾,却是掩去了与盛馥有联的一语未吐,更是只字未提他那“不死不休“之言.......一众人听罢了,就是各得所思。

“其他先且不论,然陛下命你转告李先生之事你却不该忘却,且这忘却是因你气急神恍--此等但不是成事之态!大忌!”

郎主放下了茶盏首先正色而道,“你当知处事如同诊病,当视轻重缓急、再施君臣佐使之策。你今时既然大意,他日‘失荆州’之时就勿要生出怨尤!”

“回父亲,二郎最终不曾忘却陛下之谕!”盛为声虽轻、意却笃。而他此刻的眼神被娘子看在眼里,倏忽就想起了多少年前的盛远.......一个激灵之下茶水都险些泼出!

“二郎离后又折回而去,为的就是要将“奇葩”之事告诉了李先生!”

“他听了何应、又说了什么?”盛馥揶揄之意十足地插进了话,“可是‘不成体统’之类?”

“当然不错!然他只敢小声喃喃罢了!”盛为想起了李先生彼时哭笑不得的脸色便觉解气,“不过那他终了却是说了句‘或是上苍之德’,于二郎听来应是他本也不屑拿奇葩作了谁的良人来看......”

“哼!无论她品性如何。既然生得这样的颜色,就得有被定作是妲己、褒姒之流之备之心!”

安抚下自己心神的娘子轻抿着茶,挑着眉毛调侃着,“凡不得亲近又因爱生恨的男子、凡自哀自怜有自恨不及而生出妒心的女子,哪个不是就愿意将这样的人描得乌糟糟的才可显了自己的清高?李先生一届凡夫俗子,倒指望他能免俗?”

“我听得母亲此言,怎像是有照拂郑凌琼之心?”盛馥向母亲瞥去了深深的一眼,“适才为避我为难于她走得也是匆忙......难道母亲是怕她来日在大哥耳畔挑唆了什么?”

“我只是核事直言,娘娘想得太多了些!且就凭她这连聪灵都远不能及之人,纵然长得再是出色......”娘子冷笑着,“娘娘来说,依你大哥的秉性可能将她正眼一看?”

“留清可曾去复旨?”最怕盛馥“五感交集、思绪起伏”的齐恪为“防患于未然”,硬生生地将话引回了盛为这里。

“二郎是自宫里而来!”盛为拧起了脸对着齐恪,“别人当二郎华而不实是不可相托之人也便罢了,殿下可是不该曲解二郎!”

“他是忧你听了人家要娶郦心就急盲了心而已!问一问又如何?”盛馥一眼瞪去,“自己都说是受了屈辱了,先回家来哭闹一场也是符你一贯之性......”

“他若先回家来、父亲怕是要动训戒了!”

“皇兄于和亲之事有何定夺?”又抛出另外一题。一来替郎主问了他想知却不宜询之问,二来自己好奇皇兄会作何应,三来是怕姐弟俩就地又生起“火”来.....问罢了还不忘打趣盛为“留清又可曾掩了谢郦心之名不曾禀告?”至于刘赫是否当真有意要娶谢郦心,齐恪都懒得去辩真假--假的不能再假之事又何须要费心神去辩?

“二郎何须要掩!”盛为冷哼一声就扭过头去不再言语,赌气之态一如幼时,倒引得郎主与娘子相视而笑,盛馥更是“及时”地说了句,“自是不怕!了不得我帮你去抢亲就是了!”

“也是不需!陛下说那原是李夫子的一家之想罢了,还说纵是当真,他也断不会应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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