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!”绿乔泪眼婆娑地看一眼初柳,被抽了骨似得一下瘫坐在地。“我知道你要说了什么,我知道主子为何这般绝情,我只是、只是气不过、气不过......舍不得......”
“我们、我们即刻就去焚香祷告。”初柳握紧了绿乔那与她一般栗栗而颤的手,“一刻不离,直至主子与殿下回来!”
“完了完了完了......”
绿乔一个“好”字尚未出口,就听得边上有一叠声的“完了”频响......两人顿时怒从心起、恶由胆生。
“呸!谁在这里乱咒?看我不敲碎了你那一口牙、再让你逐个咽了下去!”初柳难得狠戾一回,就地摸了块山石就要寻了人去。
“初柳姐姐先不着急骂人撕咬,是小子我,财宝!”那头的财宝慌慌张张地自怀中掏了个物件出来,就着边上的灯火一点,一股混着奇异光芒的青烟直窜天幕而去。
“你个浮尸!寻你时不知漂在何处,这会横出尸来、还满嘴喷蛆!”绿乔腾得站起身来,也顾不得擦泪,折回身就要先将财宝打了再说,“看我不扯烂了你的嘴!”
“两位姐姐,有话好说。两位姐姐,先听小子说了缘由可好?”绿乔与初柳步步逼近,财宝只得寸寸后退,一端陪着笑脸一端却又是真心实意的害怕。他哀想起往日里还嘲笑阿卫“胆小怯懦”可是不该,悲叹着如今才见“夜叉、罗刹”真身果然太迟......
“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放了狼烟玩?”绿乔指着财宝手中香不似香、烛不像烛的东西,只觉自己的心肺同那物一样,原是被点燃了,“还有你胡吣的那什么‘完了’?究竟什么居心?要我看,你就是反了!你既不怕将欺主灭主之心示于人前,我自也不怕此刻就了断了你!”
财宝听罢须臾面无人色!他举手起来想护着头,却不想被那燃着的“香烛”燎焦了一片头发!
“两位姐姐!两位姐姐!小子冤枉!”财宝握着那不可撒手的东西都快哭了,“小子知道而今两位姐姐心气不顺,可也莫拿小子撒气啊。小子也是奉命行事,不过是贪睡误了,怕二郎责骂,这才道说完了完了。小子纵有十条命,也不敢这样明打明地咒了王妃啊!”
“明打明不敢?暗地里就敢了?你不过是见王妃走了,一下松神,情不自禁就喊了出来罢了!不是咒又是什么?”绿乔的一只手已是招呼到了财宝身上--狠狠一拧,财宝痛得龇牙咧嘴却不犟脱。
“二郎呢?可是被你藏起来了?还是,还是你与刘赫可有不能为人道的事?你总握着这东西做什么?可是在告诉了刘赫什么?”初柳眼中厉光一闪,石块已是挨近了财宝脑门,“还不快快从实说来!你若不说,我可六亲不认!”
“苍天啊!这是百口莫辩呐!”财宝不是欲哭无泪,而已是涕泪滂沱,他瘫软着跪下,“两位姐姐讲理不讲?小子自小在家里大的,哪里又能跟北人有了什么瓜葛?不过就是二郎吩咐小子这般、那般的,你们若有气,怎么不寻了二郎那真凶去,只来难为小子我啊?”
“你哭也无用!喊也无用!你若不说,你若不说......”初柳的一席话端的让两人果然焦灼起盛馥的安危来,生生地就将借人撒气变作了着实逼供,“你若不说,今日就死在这里罢!”
一番拳打脚踢之后,财宝已是鼻青眼肿,却仍是死护着那物不放。他埋着头、只顾一气呜咽,再不得闲空与她们争辩说理,至多是再心中暗骂“罗刹、夜叉永不得人娶“,又怨起“二郎也是太靠不住”,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是“鸟啼花怨”、惨不可遏。
“啊呀苍天!都快被人打死了,怎么就想起这么个词来!呸呸呸!可见是被二郎荼毒不浅!可怜我财宝至今不说娶亲,就连相看好的小娘子都还不曾得过一个,亏啊!惨啊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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