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佰零一、昧不知(2 / 2)

“哼!”盛为收剑入鞘,看似怒不可遏却并不打算与与他计较--自己既不是当真想要自戕,又何须追究他之真心实意?只需得进、既然得进,他事旁物又何须在意?

“萧将军!”入得其内的盛为两厢一扫,自然是往排排弓弩手已作势待发的萧将军处而去,“此话怎样?莫念又在何处?”

“盛家二郎!”萧将军侧手行礼、一双眼却仍尽在黑衣人之中,“念哥儿自在安逸之处,末将岂可让他见识这份阵仗?这与教他自相残杀又有何异?”

“非命、非乐见过二郎!”盛为还不及回话,对面那众黑衣人中已有两人出列行礼,“奉郎主之令,属下当护送念公子回程,请二郎劝解萧将军勿再阻挠。”

“哈!”盛为忍俊不住,看向站在侧边的尚贤,“原来当真不曾骗了二郎、果然是会有十仪?原来财宝那东西还是发梦未醒,是以说与二郎的是只新来了诸多。”

“既是联袂之军,如何阁下不与他们一处?”盛为继续笑问道,“萧将军此刻背后站的都是北人、本不会顾及彼此死活。方才二郎又听得你们说道‘前无去路、后无退径’......如此你们何以不齐齐而上,取了他们性命?这般不自能寻莫念,又何须在此多费口舌?”

话落一瞬,盛为就觉得一阵眼花缭乱,脖颈间已是被寒气萦绕。“如此,二郎就休怪末将无礼了!”萧将军已剑指那一截白颈。“我等虽是北人,但既奉陛下号令与萧家将军同路同行,那便是同心同德。”几个就在左近的刘赫属下纷纷附和、同样执剑以对,“盛家二郎,得罪了!”

“看!”盛为两手一摊,向尚贤道,“二郎劝说无果却被挟持有了性命之忧,不如你们先行退下,让二郎先保住了命再论后事?”

“属下与尚同只行郎主吩咐之事,然此事却不在其中,因此二郎即使身死亦与属下无关。”岂料尚贤怔也不怔,平常到再平常不过,“若郎主因此下令追剿残杀二郎之人,属下自会不留一人活命。”

“哦!”盛为虽然知晓自己这“围魏救赵”之计经不起推敲,却不得不为尚贤分外的无动于衷感觉无趣。他“啧”了一声在向新识的非命、非乐转去,“那尔等呢?在尔等所受之命中,亦是无有要顾得二郎性命的?”

“回二郎!正是!”非乐答道,“因此二郎屡屡以性命为挟、为难属下,皆是无用。”

“哈!”盛为瞄一眼撤剑不是、不撤剑也不是的萧将军,只将两手一摊,“二郎机谋不成,惭愧!”

“二郎何须自愧。”萧将军终于撤下了剑,却不曾撤下眼中的戒备之色,“在下倒劝二郎,既无力调停不如明哲保身、退去便是。”

“也是条路径!”盛为点着头、看似正在揣度.....“不如你们跟了二郎同去吧!此事本也不在你们受命之中,而刘赫与二郎虽不曾结拜却有兄弟之谊,二郎怎忍你们凭白丢命?撤了撤了,都随了二郎回去! 且让萧将军自与他们较量!”

“盛家二郎!”萧将军的剑又逼近了盛为喉结、夹裹着雷霆之怒,“先不论二郎欺人太甚!难道连你侄儿的性命都要不顾?”

“二郎不曾看见侄儿啊!”盛为迎上一步,以喉抵剑,“你们要打要杀皆是不妨,盛家与萧家要争什么更是不妨!二郎只想见了侄儿,既见不到,便顺手推舟做件好事救下刘赫部属,何错之有?”

“二郎不可!”非命、非乐同声而喝,“萧将军此来几乎孤身,要藏匿念公子不都是依仗了北军之人?我等而今尚不曾看见念公子身影,因此北军之人不可离此半步。”

“唉.......”盛为低头哀叹,惹得萧将军忙不迭地缩后、只恐当真伤到了他。

“二郎本当你们那‘不可’是为忧急二郎性命,原来却不是!父亲呐父亲,如何为了孙儿便视亲儿为草芥?二郎若正当死在乱战之中,父亲可会后悔?”

“来!弓弩手准备!”盛为忽然振臂一呼,“二郎数到三时,你们便是弓弩齐发,二郎今日偏要带你们杀出一条前路来,死又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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