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清,我纠结了庄中所有人手、备下了火箭,他们要不放人,我就只管下令放箭拼杀,我们若要不死便先成婚做夫妻,之后再去寻到了这些人的家中,必要斩尽杀绝!”
“好!”已然听得圈外人声鼎沸的盛为既觉血脉喷张又似是要凝噎。谢郦心一待字闺中的高门女郎罔顾生死不论,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私自许婚--这份情之厚重实难斗量。此刻他应是有千言万语,然确是除却一个“好”字能从喉间贯出,余他都是化作了磐石狠压心田......
“谢女郎!此乃盛家家事,勿要横加干涉!”尚贤的声气已远在围圈之外,原来他听见动静便已是投身而出。
“我带的人......”谢郦心指指为数不多的垂伯旧部,“与你们一般,也是盛家人。且我是要嫁了二郎的,那便是来日的二郎娘子,如何就不得干涉家中之事了?”
“你若放人,便是化干戈为玉帛,你若不放 ,那便来战罢!”谢郦心本就提到在手,这刻更是将刀尖指向了尚贤,“不用你手下留情,因你流不留情我都是打不过你。然又如何?我照打不误!”
尚贤一眼掠过去,果然是庄中的北人、南人已悉数到场,也果然他们十之八九持有火箭、火弩......“看似有以卵击石之勇,实则依仗的不过是我等不敢当真伤她之惧!”尚贤无名火大,打定了主意“擒贼擒王”、要在刹那间将谢郦心制服。如此这般,既可挫她之勇,又可夺了二郎之声,附加上再能以此裹挟一二......
“如此,谢女郎......属下便要得罪了!不如你我先来打斗一番,也免得误伤了旁人性命!”尚贤不拔剑、不张弓,只摊开双臂,示意谢郦心来攻!
“盛为!他要是杀了我,你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块扔去林中喂了野兽!”谢郦心用劲呼喊着,脸色比素日里更是洁白,双唇比往昔中愈显殷红,“若你也死了,我们便化了鬼来捉他!”
“谢女郎多虑了!”尚贤好笑她明明怕得要“死”却还强充坚朗,轻削之意满溢而出,“在下虽佩服谢女郎有无谋之勇,然为女郎与二郎安然计、却不得纵容!”
“来啊!那来擒我呀!你当我会乖乖让你擒住?”谢郦心自额头、鬓间淌下的急汗化作道道溪流、冲去了胭脂金粉,可她毫分不顾,“难说难道我宁愿死也不愿让你擒住呢?可要来一试?”
“谢女郎莫要理他,只管下令放箭,让我等与他们好生厮杀一场!”侍立在谢郦心身后的九郎早已不耐,此刻之他已是不想再论缘由,只想以“战”来去一去心中积攒已久且不得宣泄的苟且怨愤。
“这位不南不北之人,果然是于谁都不存善,无有半点好生之心。”尚贤眼尾扫过九郎,丝毫不掩鄙夷,“刘赫城府深厚,竟看不破肯抛家舍亲之人定有寡情无义的秉性么?!他殚精竭虑夺来的天下,来日难免会遭他算谋......”
“嘟!妄人休得离间!”九郎面红耳赤,因惧怕此话会传至刘赫那处而当真激怒难按,“择明君而侍,何分南北?陛下许我前程,我为何要拒?为何我定要一世做个唯诺庶子、守了所谓规矩才是正道?还是阁下自以为所道皆是真理?”
“且阁下虽侍奉盛家,就定是南人么?若是南人,何以不敬谢门阀之女?何以要为难本家二郎?可有天地君臣之道?可尊了主奴有别之礼?”
“好一个蝉翼为重,千钧为轻!然!无用!””尚贤讪笑着就往谢郦心的刀尖扑去、看似是要自戕......谢郦猝不能防之下心低呼一声、连连后退,可蓦地手上一轻--刀已脱手、臂已被擒!
“放箭!”九郎见势正好嘶吼而出,“先射死了这众阻挡之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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