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苦苦哀求的坠儿忽的停了下来,震惊的看向重宛,苍白的嘴唇抖了抖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阿晚心里长叹一声,她总算是见识到了魏氏的手段,这一步步,她算计的丝毫不差。
她知道坠儿脑子笨,胆子也小,却偏偏一心想要回明开院,想要当大丫鬟。所以她给坠儿画了张大饼,许诺了坠儿想要的一切,可坠儿不知道,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魏氏给她设的死局。
一个坠儿,彻底洗脱了她买通孙有德谋害阿晚的嫌疑。
前去秋卉院的丫鬟也回来禀报说,的确看到了坠儿收拾好的包裹,重宛并未撒谎。
坠儿与孙有德是情人,所以坠儿手里有阿晚的玉镯,她怨恨阿晚打了她,也有了谋害的动机,如今又有了逃走的证据。
坠儿已经翻不了身了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魏氏冷眼看着坠儿,宛如在看一个死物。
方才还苦苦哀求着阿晚救她,说自己无辜的坠儿,此刻却像是失了灵魂的人偶一样,再没了反抗的意识。
阿晚问:“既然母亲知道的如此之多,一定也知道孙有德现在人在何处吧?”
魏氏皮笑肉不笑说:“晚昭这话说可是问错人了,与孙有德见面的人是坠儿,你该问她才是。”
坠儿恍惚的抬起头看向重宛,见重宛正朝她微笑着,那不算好看的脸上此刻正散发着异样的温柔。
半晌,坠儿嗫嚅道:“奴婢认错,一切都是奴婢做的,奴婢任由大小姐惩罚。”
“坠儿,你在胡说什么?”黎婴难以置信的看向她。
坠儿啜泣着,死死的抓住了阿晚的裙摆,重复喊道:“是奴婢做的,都是奴婢做的,求大小姐责罚奴婢吧,求大小姐责罚奴婢。”
阿晚仰头深深吸了口气,无奈道:“黎婴,你把坠儿先带回去吧。”
魏氏出声道:“慢着!我知道晚昭你心慈,不想与之计较。但是府里有府里的规矩,既然坠儿偷了东西,还联合她人谋害于你,那按照府里的规矩她就应该接受惩罚,否则以后其他人纷纷效仿,谢家还有什么家规可言。”
话说着,魏氏看向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谢志鸿,叹息道:“老爷,这丫鬟偷窃事小,意图谋害晚昭事大,若是不严加惩罚,以后必将酿成大祸啊。”
谢志鸿看向阿晚,眼中皆是复杂的神色。这件事看似毫无漏洞,实则疑点重重,但是他又能怎么办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况且晚昭也没有受伤,与其让魏氏和晚昭闹得头破血流,不如牺牲这丫鬟以求太平。
阿晚察觉到父亲的目光,回望了过去,随即心里猛地一紧。
又是这样,又是这样无奈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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