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晚听着嘴角也不自觉地跟扬了起来,她想起了兰香,想起了付褚,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。
“今生能做兄妹,未尝不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缘分,柳公子做事虽然冒失了些,又欠考虑,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太过重情了,所以才会屡次被落盏蒙骗。对家人他挺身而出,对朋友推心置腹,对喜欢之人全心信任,有个这样的哥哥,你该高兴才是。”
柳鸢星听完阿晚的话,直接侧过身,手枕着脑袋,笑眯眯说:“我还从未听人这么夸过我哥,既然你这么欣赏他,要不你给我当嫂子算了?”
阿晚笑意一滞,急忙道:“你别胡说啊,我刚才那话是用来安慰你的,绝对没有其它的意思。”
柳鸢星倒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一把搂住阿晚的胳膊,循循善诱,“真的阿晚,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,你看我们关系这么好,你嫁过来绝对不用担心会有恶毒小姑子刁难你。我母亲性子也是极好的,不然也养不出我们这么优秀的兄妹三人。还有我父亲,严厉是严厉了些,但他常年都在京都,三五年才能回平州一次,我哥你也说了,他这人重情,耳根子也软,到时候只要你稍加手段,还怕降不了他吗?”
阿晚听得瞠目结舌,又有些害怕,“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,况且我对你哥只当是朋友看待,你还是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吧。”
柳鸢星笑的狭促,“你可是我哥的救命恩人,就算他娶了你别人也无话可说,再说了现在是朋友,培养培养指不定就能做夫妻了呢?还是说......阿晚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人了?”
阿晚被柳鸢星问的有些心烦意乱,脱口就说:“季昭授他就是有病,喜欢捉弄人,我跟他不是你想那样。”
“我可没提季昭授啊,你这么激动的人提及他干什么?”柳鸢星无辜道。
阿晚神色愣住,心里更烦了,转过身背对着柳鸢星,无奈叹道:“时间不早了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柳鸢星看着阿晚纤弱的后背,眼中的戏谑渐渐转为了担忧。
季昭授喜欢阿晚,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,或者说是季昭授特意表现出来的。可是阿晚究竟怎么想的呢?
她在乎季昭授,可又将人狠狠推远,分明像是在忌惮着什么。
柳鸢星因为柳逸岚的关系,与季昭授也认识多年了,他那个人看着离经叛道,不拘礼数,实则心里最是固执保守。
他喜欢漂亮的女子,身边的知心人换了一批又一批,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动过情,那些女子在他看来与美丽的花儿,漂亮的风景无异,他欣赏她们,赞美她们,却从未想过得到她们。
可是对阿晚,他不一样,他表现出的霸道,狡猾,强势以及疯狂的占有欲,都和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想起往事,柳鸢星越发不安,隐晦的提醒说:“阿晚,季昭授性子乖戾,你......你小心些。”
阿晚睁开眼睛,看着从窗外挤进来的月色,轻不可闻的“嗯”了一生,道:“睡吧。”
屋外,一轮明月高悬碧空。
包子桐枕着胳膊躺在屋顶上,翘着二郎腿正看着天上光华四溢的月亮出神。
心有所想,便脱口吟诵道:“重帏深下莫愁堂,卧后清宵细细长。神女生涯原是梦,小姑居处本无郎。风波不信菱枝弱,月露谁教桂叶香。直道相思了无益,未妨惆怅是清狂。”
原来先贤们跟他一样,也是明知相思全无好处,却又无论如何也消减不了,明明痴心一片,却落得个清狂之名。
“唉,都这个时辰了,襄仪该是睡了吧。”包子桐自知不争气的嘀咕道,想到襄仪不日就要嫁作他人妇,心里郁结更甚。
“喝酒吗?”旁边忽的传来问话。
包子桐吓得冷不丁坐了起来,回头看清楚来人,松了口气,“薛兄弟,大晚上你不睡觉爬屋顶来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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