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真是吃硬不吃软啊。”流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。
白芳陪着笑，“大小姐，这个就是解药。”
流云接过，想了想从里面倒出来一颗递给白芳，“你先吃。”
“这、这是药三分毒啊，不能乱——行行行，我吃，我吃就是了。”白芳苦笑着，接过药丸一口咽下。
阿晚让流云将厨房后面的柴棚子清理了出来，然后用了个锁链将白芳暂时拴在了里面。
“我是人，不是狗！你干脆杀了我算了！”白芳挣扎着，大声喊道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面相老态，阿晚甚至都觉得她不过二十出头。
“放心啊，有你死的时候。”阿晚轻笑道，将锁链的钥匙扔给了流云。
春和将怀里乱七八糟的药瓶都放到了桌上，不解问：“大小姐，你为什么不把她直接送官？”
阿晚转头看向春和，笑问：“春和，我记得你之前说过，你和景明从小生活在杂耍班，不仅擅长化妆易容，而且对药物也有些了解是吗？”
春和点头，“因为杂耍班走南闯北，班里的人难免会生病，所以时间长了，就都懂一些，像是‘逢水翘’这些不常见的药物，奴婢也只是听人提及过，所以才记住了。”
“那你想不想学医？”阿晚认真问道。
春和愣了一下，迟疑说：“学、学医？”
阿晚点头，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瓶子，徐徐说道：“学医可救人，亦可杀人，你也看到了，不过短短几日，我身边已是危机四伏，往后这种事情只会越来越多。因为你们几个都是我的心腹，所以我希望你们每人都能有独挡一面的能力。你做事仔细，又有学医的功底，无疑是目前最好的人选。当然，你也可以拒绝，毕竟按照你现在的情况，即使你不会医术，也依旧是我谢晚昭的得力干将。”
春和思索了片刻，随即询问道：“大小姐，您不怕奴婢学会之后就离开吗？”
阿晚笑了，浅色的双眸灼灼的看着春和， “如果真到了那一天，我会尊重你们的选择，但是春和你要记住，我允许你们离开，但绝对不允许背叛。”
春和顿了顿，随即自顾自的说了起来：“奴婢与景明自幼丧母，父亲嗜赌如命，因为欠债被债主当街打死，我们姐妹俩连夜从村里逃了出来。后来在杂耍班讨生活，班里面的人见我们年幼，对我们轻则谩骂，重则殴打，班主有个儿子，仗着自己的身份三番两次对我们姐妹俩动手动脚，有一次他趁班主不在家，将景明强行拖去了房间，当时院外明明站了那么多人，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们，大小姐知道后来奴婢怎么做的吗？”
阿晚眼神冰冷，把玩着药瓶的手掌已经骨节泛白，狠绝道：“这种男人，杀了也不足以泄愤！”
春和勾唇，“奴婢跟着进了房间，奴婢告诉他，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伺候他，当时他高兴的不得了，还说结束之后要纳我们姐妹俩做妾。可他万万没想到，最后齐人之福没有享受到，反而被我们姐妹俩下了毒，成了彻底的废人。”
春和一字一句地说着，说到最后，字字都带着怨恨之意。
阿晚听完，心中的郁气散了大半，想到那种人居然还活着，又道：“这种人渣，活着真是便宜了他。”
春和疑惑的看着阿晚，“大小姐不觉得我们姐妹俩太残忍了吗？”
“残忍？”阿晚嗤笑了一声，“这种败类便是死了都不算残忍，便是送去官府也没他好果子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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