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不理他,稍微收了声儿,小声小声的啜泣着。
这些年来,许多人明里暗里说她蠢笨,导致她现在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就想哭,自己太不争气了,她也不想这样的。
她低头,手里掐着小手帕,小肩膀一耸一耸的,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,砸在她白嫩的小手上。
有点烫,她想。
“世子。”应兰枝闻声而来。
如意抬手,擦了擦泪,闷着脑袋,转头就走。
明煦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走了,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小家伙,这么久没见,爱哭的性子倒是一点儿没变。
“世子?”应兰枝见他怔怔的看着如意离开的方向,眼底带上了几分嫉恨。
少年倏地回头看她,将她眼底还未来得及收敛的嫉恨收入眼中,他轻笑一声,眼底并无一丝笑意,他道:“收敛收敛你的心思,再敢在我面前晃悠,小心我折了你的手脚。”
说完,他便提步走了。
留应兰枝脸色苍白站在原地,她身后的丫鬟皆屏气凝神,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回了弯弯楼,如意便趴在软榻上出神,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。
衔蝉见状,皱着眉头,轻声道:“怎么那位的脾性一点没变。”
“别多嘴。”舒雁看了她一眼,欲开口,就听少女出声了。
如意趴在软榻上,想了好多事,她突然开口道:“我真的很笨吗?”
她眼底露出几分迷茫来。
为什么大家都说她很笨,说她蠢笨如猪,说她没脑子。
衔蝉与舒雁交换了眼神。
舒雁上前去,温声道:“姑娘才不笨呢,别听她们胡说。”
“不是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