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刚走到周析身前,忽然一手抓住他的衣领,往自己身前带近半步后,紧接着却又猛地便将周析往后一推推开。
周析一下子没回过神,顺着梁靖的力度顿时便往后几步踉跄。
谁知他不偏不倚正好撞到了屏风后窗前的高脚案桌上。
他的腰也刚好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桌子边沿。
梁靖总归习武之人,力气不小,周析也没有意识到背后还有这一茬,他撞到桌上时,顿觉后腰一阵刺痛,整个上半身骤然发麻。
他死咬着牙,却忍不住合上眼,眉头顿时皱起,双手反扣在桌子边上,十指死死地压在桌边。
心头狠狠骂了句:“小兔崽子”。
梁靖心头本还时一腔怒火,一边大步向着周析走去,还想快步走上前再抓住周析,再摔一次,一边还怒声骂着:“周先生,怎地?外面情人满地爬是不是?要不要小爷我给开几围,好一一招待一下?”
谁知他刚走到周析面前,伸手再次抓住周析衣领时,才看到周析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他皱了皱眉,边还痛骂着“你少在小爷面前装模作样”,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周析反撑在桌边的双手吸引过去。
“样”字刚落地,梁靖才瞬间意识到周析腰不太好的事,心里顿时隐隐起了些慌张。
他攥在周析衣领的手松了松,自己往后退了退。
还觉得好像不太够,又重新上前,欲盖弥彰地双手理了理周析方才被自己拽得凌乱的衣领。
只是理了理后,却又觉得,自己理亏个屁啊?
梁靖极为嫌弃又不爽地扫了周析两眼,转身边往外走,边冷声道:“腰不好,就别在外面干那么多...”
谁知道他话音刚落,后脑勺却轻轻被什么砸了一下。
梁靖顿时回头,才看见一个纸团在他脚边滚了两下。
梁靖垂头看着那纸团许久,深深吸了两口气,才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:“你找死是不是?”
“我进来时便说了,我良心发现,来负荆请罪的,我行事有我手段,但我也与你说过,从未碰过旁人,”周析好不容易才忍住后腰的剧痛,咬咬牙重新站好,脸上却故作丝毫无事一般,边从梁靖身边经过却不看他一眼,往屏风外走,边幽幽地说,
“只是你身边八月十五那对家将,确实也得练一练了,就这般跟踪的手段,还不如我家的春生...”
周析走到外头桌后本想坐下,只是刚屈膝,后腰又是一阵刺痛。
他本习惯地想要伸手撑在后腰上,只是他又不想让梁靖看出端倪,只好将动作放慢来坐下。
谁知他刚坐下,身边却忽然丢下一软枕。
“把衣服脱了,”梁靖厌恶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,“然后趴下。”
梁靖话音刚落,周析心里震了震。
许久之后他才知道抬头看向梁靖,却见梁靖一手挽着一张薄毯,一手攥着一小瓶药酒,正站在自己身后,一脸晦气地看着自己。
梁靖见周析看着自己的眼神复杂,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,脸色沉了沉。
“小爷我不是你,没你那么浪/荡,”他马上又一脚踹在周析腿上,然后大言不惭地斥道,“药是柒月斋里头拿来的,让你脱你赶紧脱!”
周析看了他两眼,却边回过头面向桌边,边没好气地说:“我没事,不用你操心...”
周析故意让自己看起来轻轻松松,边从边上拿过一张白纸,然后执笔想写些什么。
但毕竟烈痛仍在,脸色越发的苍白。
梁靖居高临下地看了周析片刻,才忽然沉声问:“你是不是,自己脱不了...”
梁靖此话一出,周析手上动作便停了停。
周析徐徐抬头觑了梁靖一眼,故作轻松地笑了笑,说:“说什么呢...”
梁靖却已经在周析身边跪下,伸手便扯着他衣襟,让他面对着自己。
梁靖双手分别抓在周析两边衣襟上时,有意地垂着眼帘。
他将周析外衣除下时,才缓缓说:“小时候有一次,兄长狩猎的时候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,扭到腰,之后整整半月,几乎都是动弹不得,更衣坐卧,都需要旁人伺候着。那时候兄长还没有成家,那段日子都在柒月斋里头...”
周析一来是不想脱,二来,也确实是因为自己脱不了。
早些年还没有春生在旁伺候时,腰病犯起那会儿,都是自己咬着牙忍着过去。
那时候段名生在一旁看着,却从来不会施以援手。
后来春生到府上后,便都是春生伺候服侍着。
如今他一直看着梁靖,心里却是想起了早些年,自己忍着剧痛所有事情亲力亲为的情形。
他心头长叹一声。
再听到梁靖方才那些话的末尾,他才稍微回过神来,只是心里也怔了怔,垂着眼帘盯着桌面,似乎想到了些什么。
梁靖说着,已经将周析外衣卸下,腰带松开,就在他伸手要去解开周析里衣。
只是梁靖的手刚碰到他衣襟时,周析忽然一手紧握在他手上,同时盯着梁靖双眼。
梁靖皱了皱眉。
他目光缓缓向上移向周析脸上,沉声喝道:“松,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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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下一章,说说先生的腰到底怎么回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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