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走。”他吩咐小厮。
十个小厮,上来就要抓他们,许桥举起手里的锄头冲着小厮举着:“谁过来,我敲死谁!”
小厮根本不怕平时怂趴趴的佃户,上来就抓人,许桥也真的不敢动锄头打谁,但他丢了锄头和小厮扭打了起来。
这一打,村里的佃户都惊动了。
主家打佃户,罚佃户,这是常有的事,大家司空见惯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
但现在,有了徐秋喜三姐弟的事,大家在愤怒的时候,脑子里就会猛然跳出来一个念头:杀了这些人,一条命换一村人的活路,值得。
今天村里人赶过来,围着许成时的眼神,就变得更漠然了。
许成心里一抖,他站上了马车,防备又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,对小厮道:“把两人捆起来,吊到树上去,我倒要看看,你们今天能不能翻了这个天!”
“主家,”许家庄里最德高望重的杨太爷杨福走出来,他今年七十六,他在这个庄子的时候,庄子还是杨家庄。他现在是许家庄里年岁最大的老人,“两个孩子做了什么事冒犯您了?”
许成道:“我警告过你们,不许和陆家庄的人接触,可他们不听令,却偏要和王竹走得近。”
“王竹那是什么东西?他是亲耳听到三姐弟杀人的人,你们能跟他玩?”
杨福走了几步:“年轻人好玩,往后我们我们记住了,不和那边走动了。”
“东家消消气。您来收租子的,时候不早了,早点做事不然今天一天称不完。”
杨福说完,许成笑了:“老不死的,你在指挥我做事?”
四周一静。
杨福是许家庄佃户的“脸”,打骂年轻人大家可以忍,但连他们的老太爷也骂,就彻底将他们的尊严踩碎了。
“你怎么能这么和我们老太爷说话!”许桥吼道,“我们是种你的地了,可却没有卖身给你,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!”
“凭什么,就凭这地是我的。你要是觉得受屈辱你就滚,没有人让你忍着。”许成道,“天高海阔你想去哪里就哪里,赖在这里干什么?!”
“一群贱胚子!”许成骂道,“还让我尊敬你们,你们配吗?!”
许成看着这一张张脸,他就知道,他今天做对了。这个威他必须下,不然这些佃户,早晚要出事。他要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,让他们服帖。
“滚就滚!”许桥猛然将一个小厮推开,“你的地,我家不种了,早死晚死的事!”
“你要不滚你就是畜生。”许成指着他,杨福上前来,凑近了许成劝着,“主家消消气,年轻人不懂事,我们不走,我们没地去。”
“您饶他一回,晚上回去我教训他。”
“老不死的,滚。”许成气在头上,站在马车上随脚一踹,踹在了杨福的肩上,老人家当场跌倒在地,随即直挺挺朝后倒地。
“老太爷!”
“老祖宗。”
许家庄的佃户又怒又慌,杨福扶着后腰,喘着气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……
叶文初从牢房里出来,沈翼看着她,问道:“徐秋喜身体无碍了?”
“嗯。这几日吃得不错,加上年轻,恢复得不错。”
沈翼点了点头,一边看文书一边扫她一眼,不经意地问道:“你的医术,比你说的随便学一学要好很多啊。”
“是吧,”叶文初靠在椅子上,也捧着一本书,不经意地回答他,“我又是茉莉奶奶又是师兄,医术肯定见长啊!”
沈翼停下来看着她:“师兄也不是你的师兄,你为何喊得如此亲切?”
“怎么不是?也算是。”
沈翼挑了挑眉。
门外,马玲跑进来喊道:“师父,佃户闹事了!”
“闹到哪里了?”
“进城了,挤在陈王府前面了。”马玲道,“本来要去将军府门口的,但刘将军不在家。”
“有人镇压吗?”
“没有!”王府低调亲和,门口素来不设兵的,因为陈王对外都说身体不好,一切事物交给刘兆平。
叶文初点了点头:“那就不怕了,再等等。”
“等?”马玲惊讶地看着叶文初,“师父,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事?”
她说着,又看向沈翼:“先生,您也知道?”
沈翼很无辜:“真不知道,这是你师父安排的事,她没有告诉我。”
叶文初白了他一眼。
“不是,那我们现在做什么?”马玲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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