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堂传来吃铜锅的哄闹声,圣上笑着道:“朕来的时候,还真的怕叶医判羞恼,然后做出什么朕不晓得的事来。”
“现在知道她很平和,朕也就放心了。”
倒不是她做什么,是怕她做得太大,他没做好配合。
……
盯梢的小厮跑回去韩国公府,姚纪茹在书房见的小厮。
“看热闹议论的人,还堵在门口吗?”
“关门了,看热闹的人也走了。”小厮回道。
姚纪茹端杯茶刮着茶叶,扬眉道:“还不错,这才刚开始,不能做大夫,什么虚名医判,我也让她做不成。”
她知道菊香的死很假,但不重要。菊香的死远不如跳塔摔死的马氏重要。
要不然医署怎么摘她的牌子。
换个方向,如果真让菊香吃顺安康的方子死了,叶文初就不会掉以轻心。以叶文初的个性,一定会找沈翼帮忙,不查明白不罢休。
现在这程度,刚刚好,撇的清又撇不清。
“她没恼吗?到底不能做大夫了!”
小厮摇头:“她们煮铜锅,关着门在吃,笑笑闹闹没事儿人一样。”
姚纪茹顿时不悦:“她就打定心思要进瑾王府,所以做不做大夫她根本不在乎。”又问,“瑾王也在?”
小厮应是,说不但瑾王在,连圣上都在。
姚纪茹想去宫里找太后,又怕太后知道说她,就忍了。
“把田毅一家四口看管好了,过几日送得远远的。”
小厮应是而去。
“高兴就高兴吧,看你能高兴几时。”姚纪茹道。
叶文初没找到田毅一家,也没有别的案子,她就跟着叶老太爷和叶俊去监工。
“叶医判,您医馆真不开了吗?”修装的工匠,一边刷清漆,一边追着她问,“我有儿子疹子,看了几个大夫也吃了,可效用不大,还想问您能不能帮看看?”
叶文初道:“我现在不能行医,京中有行医令的限制。”
“不过,你儿子几岁,是怎么长的?”
工匠回道:“我儿子四岁,他从小吃虾吃肉但凡荤腥重一点就长,两岁的时候就有了。”
“可能是荨麻疹,吃清淡点,带着多活动身体,身体好了发作的频率就会低。”
工匠应是。
叶文初站在叶氏银楼门口,笑着道:“祖父,要不我来做掌柜吧!”
“你?”
“嗯。我现在暂时不做大夫,又没案子找我,那我总要找点事情做,以体现我的价值。”叶文初笑着道。
“那把银楼给你吧。”叶老太爷道,“你像我,做买卖肯定行。”
叶文初被吓着了:“给我?我一个人负责所有?”
叶老太爷点头。
叶文初说不要:“我就做掌柜,不然我做设计师……算了,设计师我好像没这个能力,我可以做账房。”
“都可以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叶老太爷道。
叶文初笑着。
路过的人看到了她,都小声讨论,有人忍不住好奇,上来问她:“叶医判,您医牌摘了,就不装了吗?”
“这不归我管啊。”叶文初无奈,“上头的人不给装,只要我看病,立刻就抓我下大狱。”
大家都很遗憾:“玄武二街上没有顺安康排的队,都觉得不热闹了。”
“是啊。我孙子天天去买的米糕担子,货郎这几天嫌那边人少了,不去了!孙子三天没吃,天天在家闹。”
“我亲眼看到的,那死鬼菊香,根本没让您治病,她那老娘肯定知道,要我说,搞不好她老娘拿了谁的钱害叶医判。同行是冤家,什么丑事都能做得出来。”
“我也觉得,猝不及防的死了个人,那老妇当天就跟着死了。这要没猫腻,我都不信!”
“我听有人说,那死了的老妇,根本不是菊香的娘。就是卖命挣钱害叶医判。”
这话一说,大家的话头就不对了,纷纷说要帮着叶文初去医署联名,证明叶文初根本没有给菊香治病。
“多谢大家的好心,”叶文初叹气道,“这种事十张嘴也说不清楚,到底死了两个人啊。”
“叶医判就是太心善了。”
大家聊了很久,愤愤不平地走了。
“还真让你算着了。”叶老太爷道,“我就说你聪明,像我!”
叶文初点头不迭:“对,对,我最像您。”
今天第四日,再等六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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