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鸢摇头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想来不会是你伤的,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,要惩治江小姐,何必偷偷摸摸的。”
虞清欢随意叹了口气:“兴许我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呢,不过以后你的手帕要收好,千万别被人捡了去,否则浑身长嘴都说不清。”
原鸢道:“淇王妃您一律都用自己的东西,您有所不知,那手帕是女学下发的,人手几份,全部都长得一模一样,唯一可以用来区分的,便是帕子上用彩笔写着的名字,所以遗漏的帕子是不是我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,上面的名字为何写成了我。”
虞清欢道:“原来还有这种事,是我粗心了,竟然没有发现。”
原鸢沉默了一会儿,再次向虞清欢行礼:“王妃,再次谢过您,夜深了,我不便待在这里,请您早日歇息。”
虞清欢点了点头,目送她翻出窗户后,把绿猗招了上来:“方才江小姐说的话,你可都听见了?”
绿猗道:“都听见了,这个原小姐还真是奇怪,明明什么事情都拎得清楚,却还一直受人欺负,真让人想不通。”
虞清欢道:“这个世上,真明白假糊涂的人多了,原小姐并不算特例。”
绿猗道:“王妃,您是否有疑惑?”
虞清欢道:“如果原小姐说的都是真话,那江小姐的手,究竟是谁弄伤的呢?江小姐房中遗落的帕子又是怎么回事?如果原小姐说的是假话,江小姐根本就是她害的,那她还大半夜跑到我屋里来这么一出,又是怎么回事?她难道是想通过这种方式,将此事完完全全推到我头上么?”
绿猗道:“王妃,这不像平日的你,以往你从不会为这种事情陷入苦思,今日似乎想太多了。”
虞清欢道:“你说的是,的确是我想太多了,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,我直觉可能要出事,你最近更要细心一些,千万别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绿猗点头。
新的一日很快便到来了,虞清欢同以往一样,该差的一样也没变好,夫子们都不管她,最后她索性趴在桌上睡觉,连应付夫子都不肯了。
江小姐没能通过考核离开女学,成日对虞清欢横眉竖目,但到底不敢招惹,而原鸢的处境并未好到哪里去,同样被江小姐往死里欺负。
一个人欺负她,几个人欺负她,最后,夫子也同别人一样看不起她。
一日,虞清欢被琴夫子的呵斥声惊醒,抬起头便见琴夫子在怒骂原鸢:“你个不争气的东西,弹个琴都弹不好,学了这么久的知识,全都喂狗了么?”
原鸢抬起两只手,那手指头淤青,有的指甲盖处还渗了血,委屈地道:“夫子,学生的手被江小姐踩伤了,不能拨动琴弦。”
琴夫子火冒三丈:“借口!分明是你想偷懒,还赖到别人身上,不就是一点点小伤么?让你下地耕田,还是让你动手织布?连个琴都弹不好,你这种人能有什么用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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