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云盛笑道:“不是你这什么都不懂啊,唱京剧,你不得换一身行头吗对不对。”
沈常乐道:“那没办法,咱们这边的舞台条件达不到,没处给您换行头去,咱们呀就素身唱。”
陶云盛道:“哦,就直接素身唱,什么行头也不办?”
沈常乐道:“嗯是,咱们主要也是看您如何刻画人物形象。”
陶云盛笑道:“那没问题,给观众展示展示。”
沈常乐一本正经道:“那我就开始了啊,我唱您打拍,您唱我打拍可以吧?”
陶云盛道:“那没问题……………”
沈常乐打拍,陶云盛直接开口唱道:“那苏龙、魏虎为媒证,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。”
沈常乐微微一笑,表情流转,眉眼轻轻一提,好似便成为了贞洁烈女,语气不卑不亢软中带硬平静唱道:
“提起了旁人我不晓,那苏龙、魏虎是内亲。你我同把相府进,三人对面你就说分明。”
“哇…………”
“我去,厉害啊!”
“呵呵,你们不懂了吧,沈常乐别看是相声演员,人家京剧可是拜的京剧名家李胜素李老板啊,正经的开门大弟子。”之前解释的那位老头微微笑道,显然是经常过来的老炮儿了。
观众直接被沈常乐的戏曲功底所震惊,别管是外行还是内行,最起码的音乐戏曲能力还是有的。
好与不好,一耳朵能不能吸引住观众,大家还都是心里有数的。
包房内的郭桃儿也是眼睛有光,回头对李胜素笑道:“不愧是李老板啊,常乐跟您学了也就不到一年吧,现在这个京剧水平简直是突飞猛进啊。”
“没有没有,主要还是常乐这个孩子有灵性,我教是一部分,还有就是他自己的努力。”李胜素谦虚的摆了摆手,但是嘴角还是不住的上扬藏也藏不住,心中的满意显然无以复加。
舞台上陶云盛也是丝毫不让,继续对唱道:“他三人与我有仇恨,咬定牙关他就不认承。”
沈常乐回唱道:“”我父在朝为官宦,府下的金银堆如山。本利算来该多少?命人送到那西凉川。”
陶云盛唱道:“西凉川四十单八站,为军的要人我就不要钱。”
沈常乐薄怒唱道:“我进相府对父言,嘱咐家人把你传。将你送到官衙内,打板子,上枷棍,管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的难。”
陶云盛唱道:“大嫂不必巧言辩,为军哪怕到官前。衙里衙外我打点,管叫大嫂断与咱。”
沈常乐:“军爷说话理不端,欺人犹如欺了天。武家坡前你问一问,贞洁烈女我王宝钏。”
陶云盛唱道:“好一个,贞洁王宝钏,百般调戏也枉然,腰中取出了银一锭,将银放在地平川。这锭银子,三两三,送与大嫂做养廉,买绫罗、做衣衫,打首饰,置簪环,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。”
一边唱,陶云盛一边做势弯腰,潇洒的好似将银子放在了地上。
沈常乐微微侧身哼了一声唱道:“这锭银子奴不要,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。买宝库,做衣衫,买白纸,糊白幡,落得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。”
陶云盛道:“是烈女不该出绣房,因何来在大道旁?为军的起下不良意,一马双跨到西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