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烈没听见似得,沉而稳的步子迈开,似乎是气哼哼的样子进了卧室。
田小萌尤为不服的眼神一紧:故、意、无、视、她?
那还能由着他?
提步走向卧室,一点都不手生,推门就进去。鉴于门内人的怒气指数,她也不过是把着门立在门口。
门根本就是虚掩着的,不是气忘了锁,就是某人别有用心故意为之。很显然,田小萌更相信是第二种。
兀自靠着门框冷笑一声,闲闲看着假模假式萎靠在床头看书的人,扬声说:“这么晚了,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以下?”
看书的人充耳不闻,书却翻的哗哗响。听上去烦躁,且不屑一顾。
“不会这么小气吧,连送我以下都懒得?”田小萌挑眉激将。
翻书的人气鼓鼓的合上一本,换另一本,借着“哗哗哗”。
“或者,你叫老魏送我一下,确实太晚了,早就没有公交车了,出租车又很少来这里!”田小萌见他执意不肯,退而求其次。
床上的人终于烦不胜烦,掀背下床,三两步就迈到她面前,来势行凶逼得她来不及反应之时,一把将人抓过来,直接摁到门后。
“嘭……”的一声巨响,晕晕乎乎的人终于醒了,大眼睛仍不可思议的眨啊眨的,盯着近在眼前怒而冷的一张脸。
“你……”嗫喏着刚想开口,凌子烈就虎着一张脸,烦躁的低头吻下来。
带着某种难耐的情绪,这个吻注定不会是甜蜜的。像是冬天里一句窝心的话,会让人鼻子酸酸的,却说不出所以然来的那种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