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于是偷抹了把眼睛，张了几次口，才沉沉的说了一句：“去把凌子烈叫来吧。”
田小萌缓缓抬头，迷茫中透着欣喜的目光望着他。
“去吧。”他重复。
田小萌抿唇，两颗大大的泪，夺眶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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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躁躁冲进凌子烈病房的时候，他正埋头在杰森送来的文件上勾勾画画。
“凌子烈……”她面色微红，气喘吁吁。上来的时候来不及等电梯，十几层，硬是兴奋的跑步爬上来的。
“嗯？”凌子烈的思维集中在公务里，漫不经心应了一声，顺势抬头看了她一眼。
可只一眼，他的眼神瞬间凛然，定在她高高肿起的左脸上。
“谁打的？”他拧眉厉声问。伸手拉她靠近自己，放了手里的笔就去掰她的脸过来看。
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头印，高高起着棱子。
田小萌抓过他的手来，捧着轻轻揉捏：“我爸爸。”
她笑着说。
凌子烈怒，而明显又不太方便发怒。几下憋屈之下，他烦躁的点着她的额头，心疼的数落：“挨了打还这么高兴，长没长心？”
田小萌不避不躲，一直笑着，静等着他数落完，才躬下身来，将自己笑成一朵花的脸送到离他的脸近在咫尺的位置，轻声说：“我爸爸要见你。”
凌子烈下意识向后躲了躲，看清她的表情，疑惑的瞅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