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呈祥今天话里话外透着股宋斐难解的忧伤,这让对面坐着剥橘子吃的人直翻白眼。
“爸,您这儿媳妇可不是从天而降的。您可不知道,我为了追她吃了多少苦头。”
“吃多少苦也是你应该的。臭小子,你就知足吧。”宋呈祥话里话外向着罗拉,罗拉听着心里也暖极了。
可是宋呈祥却话锋一转,说了个“但是”:
“但是,拉拉啊,有一件事要委屈你了。就是这死孩子他不成器,先前跟别人在外面生那个孩子,认不认的,以后都随你的心意,爸爸没意见。可是毕竟这事儿已经出了,你呢,就饶他这一次,别再跟他计较了,行吗?”
罗拉听着,心头一紧。沉头思索良久,才微叹了一声说了句:“我知道,爸。我明白您的心意。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。”
话里的意思,委屈一半,无奈一半。却唯独让人听不出原谅。
宋呈祥也极无奈的一声长叹。转头颤着食指点了宋斐一阵。
宋斐自觉自己在这件事上无从辩驳,便只能听着受着,不做任何反抗。
宋呈祥点了一会尤觉不解气,抓起一把橘子皮朝宋斐扔过去:“瞧这蒸不熟煮不烂的死样?”转而又对罗拉说:“下次来别带这死孩子一起,从小伺候到大,我早就烦他了。下次你一个人来,爸给你做好吃啊。”
宋斐见老爹给自己找台阶,着急忙慌的就就坡下驴了。
装得一脸被冷落的委屈说:“爸,凭什么外人来就有好吃的,我哪次回来你就只有一顿笤帚嘎达伺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