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响起，莫临小声道：“爷，忘忧姑娘过来了，说是皇后身边的赵嬷嬷来慕大将军府了，想让五小姐进宫一趟。”
“让忘忧告诉赵嬷嬷等我一会儿，我随后就到。”慕倾歌开口道。
“是。”
“你若不想去，直接回绝了也没事。”夜亦宸在一旁道。
“我知道啊，但皇后这一大早的派人过来，应该有什么事要同我说，我知道分寸，放心吧。”慕倾歌笑道。
夜亦宸将慕倾歌头顶有些乱的头发理了理，温柔道：“进了宫也不必小心翼翼，想做什么便做，说什么便说，你是鬼医，皇上不敢如何，再不济，我还在，嗯？”
“放心吧，我不让人家有事已经很好了。”慕倾歌拍了拍夜亦宸的肩膀道。
夜亦宸：“等你待会儿回来，处置完那些人，我就告诉你当年的真相，之前答应了你的。”
慕倾歌穿衣服的手一顿，随即点了点头。
洗漱好后，慕倾歌在夜亦宸强硬的态度和注视下喝了点粥便回慕大将军府了。
……
未央宫。
慕倾歌接过宫女奉上来的茶水。
闻到味道后，慕倾歌一怔，看向皇后问道：“娘娘也喜欢喝花茶？”
皇后笑着摇摇头道：“刚才摄政王派人来说你只喝花茶，让本宫备着。”
慕倾歌眼底划过一抹错愕。
夜亦宸？
“本宫还是第一次见摄政王这么宠着护着一个人，连喝茶这么小的事都吩咐得好好的。”皇后淡笑道。
“他……对我是挺好的。”慕倾歌淡淡的应着。
是啊，连旁人都看出夜亦宸对她有多好了，那么，她就得同他再保持距离了。
不能……害死了他。
慕倾歌抬头看向皇后，问道：“娘娘找我来，是有何事？”
“咳咳咳。”
皇后咳了几声，才有气无力道：“没什么事，本宫就是喜欢你，想和你说说体己话。”
“娘娘说便是，我听着。”慕倾歌道。
皇后看着慕倾歌脸上的面具，担忧道：“你的脸，可还能再好？”
慕倾歌抚上自己的面具，“好不好的都一样，没所谓。”
“你是鬼医，若连你也治不好，那还真是没办法。”皇后叹息道。
“医人不自医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慕倾歌回道。
“本宫记得第一次见皇上时，便是你这样的年纪，那时，他身着金色盔甲，坐在马上，眉宇间散发着傲气，而本宫，不过只是个文官之女。”
皇后回想着往事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那时，我曾无数次恨我自己不是武将之女，若我是武将之女，必能像你母亲那样上阵杀敌，陪在心爱之人左右。
后来，我又无比庆幸自己是文官的女儿，确切来说，是南宫家的女儿。
皇上不会选武将世家的女子为后，所以皇后一定要出自文臣世家，新国刚建，百废待兴，为了巩固皇权，便只能娶桃李满天下，被称为文臣世家之首的南宫家的女儿。”
慕倾歌见皇后欣喜又悲凉的神情，沉默不语，等着皇后往下说。
“我嫁给皇上后，皇上对我很好，很宠我，当年那件事发生以后，我后悔了，后悔自己是南宫家的女儿，后悔自己这么得皇上的宠爱。”
慕倾歌听到当年那件事这几个字时，脊背不由的绷直，更加仔细的听着皇后接下来的话。
可是却没听到什么有用的。
皇后越说越激动，又咳嗽了起来。
慕倾歌沉默的看着赵嬷嬷焦急的轻拍皇后的背，又让宫女端药上来伺候皇后服下。
从始至终，她都未曾想要动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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