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淡淡道：“卫阁主若是还不相信，我可以用灵镜之术让卫阁主看昨夜霜儿姐姐的记忆。只是，若是卫阁主先入为主的觉得我们是罪人，那么即便是看见床榻上躺着我，卫阁主也可以理解说是幻化出来的假人，毕竟我是修者。不管我们说什么，都没有太大的意义。”
卫道皱起眉，似乎是在分辨这件事的真假。
在他心中，自己徒儿的灵信自然是比白薇这些外人来的要可信的多。
可是……白薇等人的反应，似乎又不似有什么问题。
那么问题，到底是在哪里？
白薇也知道，卫道对于这封信的信任，便是对赵雅的信任。重要的是，其实即便是那次匆匆的见了一面，可赵雅在她心中亦不像是会栽赃陷害她的人。
先不说两人没有任何仇怨，就说当时赵雅满心欢心的希望她能够帮谢雯查清事实真相的模样，便隐隐有这种感觉。
她仔细考虑了一下，然后道：“卫阁主，你确定这封信是赵雅师姐发给你的？”
卫道点头：“那是自然，这灵信上的灵力是她的无疑。”
虽然说修者修炼的灵力多有雷同，可若是仔细分辨，也是可以从灵力上分辨出使用灵力之人。
他的徒弟，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。
白薇迟疑一秒：“卫阁主现在也只是能确定这灵信上的灵力是属于赵雅师姐的，可并不能完全证明这份灵信是她所发的。”
这话一出，卫道皱眉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白薇淡淡道：“若是修者在昏迷状态，另外一个人借用自己的灵力来催动对方的灵力，由他来创造灵力的内容，然后发出去，卫阁主觉得有没有可能？”
卫道一愣，看向白薇。
书写一封灵信，本就是最普通的事情。
即便是灵者级别的修者，也可以做到。
若是一个人，提前准备好一封灵信的内容，然后借用昏迷中的赵雅注入灵力，然后发到自己的手中，这种事情也并非不可能，更加不是一件难事。
白薇见卫道陷入沉思，出言道：“其实，确定这灵信是否是赵雅师姐发的，与其去看着封灵信上的灵力到底是属于谁的，卫阁主不妨去想想，赵雅师姐平时发出的灵信的用词与语调，与这封信可有差别。”
方穆似乎刚刚仔细的分辨过了那耀眼的灵信，几乎是第一时间便看出了问题。
她声音不大，却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。
“这灵信应该不是赵雅师姐所发，起码并非她主动所发！赵雅师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，为人也十分仗义，更是女子中少见的独立，她并非遇见事情就会向阁主求救的人，更不会在一个人三番五次想要谋害自己之后，却胆战心惊的害怕，而不主动出击。”
卫道回想之前与自家徒弟之间的互动，也渐渐生出了疑窦：“那到底是谁？是谁杀了我的徒弟，还写了这封灵信，最重要的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白薇皱眉，眉宇中带着一抹深沉：“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。”
她在进入玄云宗之后，便有人三番四次的想要她的命。本来她以为这个人必定是沈毅，因为沈冰心的死的的确确与她有些关系。
许世的事情看上去似乎与沈毅有一定的关联，可之后的事情却让她不得不将这怀疑的目标转移……到底是谁，用这么容易识破的嫁祸方式针对自己？
这人到底是太愚蠢，还是太精明。
邪丹，死灵虫，血魂钉，炼器堂的爆炸，谢雯的失踪，到如今赵雅的惨死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间，到底有没有关联？
这玄云宗内……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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