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陈飞的帮衬,日子兴许会逐渐好过起来。
夜色中,陈飞趴在溪水边,用山泉水把自己浇了个通透。
心底的那股邪火,才总算降了下来。
“刚才那股清凉之意,莫非是先祖的警示吗?”
“难道修行医术,还需要完璧之身?”
“这可怎么行?陈家就我一个独苗,还指望着我延续香火呢。”
陈飞坐在岩石上,等到山风吹干了衣裳,才魂不守舍地回家。
家里灯光仍旧亮着。
陈灵和许文芳都坐在堂屋,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。
两人都在等陈飞回来。
“哥回来了。”
陈灵收起新手机,蹦跳着来到门外,“哥,你去哪了,怎么这么久?”
陈飞着苦笑着含糊其辞,他可不敢把去陈桂香家的事情告诉母亲,以许文芳执拗的性格,说不定就要拿破鞋打人了。
在农村,娶寡妇那可是大忌。
“快吃饭吧。”
陈飞望着桌上的饭菜,顿觉饥肠辘辘。
这一天赶了上百里路,中午也没怎么吃,陈飞早就锇了。
扒拉着土豆丝,陈飞吃的满嘴流油,“吃完饭我给你看看腿。”
“哥,你咋就这么喜欢吹牛呢?”
陈灵不满道:“咱妈的腿,连县医院都没办法,你看了能有什么用?”
这些年许文芳整日愁眉不展,都是因为腿部的残疾,让她无法承担繁重的家务活。
家里全靠陈茂春一个人撑着,许文芳嘴上不说,每到半夜都是唉声叹息。
许文芳四十多岁的年纪,看上去却沧桑的如同七老八十一般。
以前,陈飞看在眼里,却没有任何办法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。
简单的吃过晚饭,陈飞便把许文芳扶到床上,像模像样地拿出银针。
陈灵也不玩手机了,趴在一旁,看着陈飞一阵捣鼓。
“妈,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。”
陈飞知道,想要在村里治病救人,首先就要过了许文芳这一关。
他不想被母亲当成糊弄人的神棍,准备提前透漏一些信息。
先祖传承什么的,说起来太过邪乎。
陈飞早就准备好了糊弄的说辞。
“一年前,我在山里捡到一本古书,名叫《太乙内经》,上面记载的都是治病救人的医术。”
“其实这一年,我并没闲着,就在昨天,我终于把上面所有东西全部学会,现在也算是挺厉害的中医了。”
噗嗤……陈灵不置可否地笑出声来,“哥,中医不都是老先生嘛,你这么说谁信啊。”
“你信不信没关系,咱妈信就行了。”
“大狗,你真的有办法治好妈的腿?”
包在我身上。
看着儿子把胸脯拍的啪啪响,许文芳晈晈牙,狠狠心说道:“妈信你,你只管看,治不好也没事,妈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。”
从许文芳的表情便可以看出,她并不相信儿子的医术。
愿意让儿子看腿,其实是为了给儿子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信心加油鼓劲。
只要儿子好起来,这双腿彻底废了也没什么。
“妈,有点疼,你忍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