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许多公子哥儿呆呆看着二人,既不敢插话,也不多多言。
便是台上的乐姬听得动静,手中的琵琶也停止了弹动。
今日她这番阵仗,明显有要搞事的样子。
陆宴安面色铁青,瞧着那两个颤颤巍巍的丫头,喝了一声,“还不快些下去?”
丫鬟得令,端着托盘立时撤出了画舫中。
景如高兴了。
宛如一个胜利者。
见画舫之上有不少姑娘瞧来,当即挺直了胸脯,一幅任君观看的模样。
换做平日,她其实也不敢如斯的,只近来跟在楚知南身边久了,莫名有了嚣张的底气。
慕容承烨简直被这个小丫头逗笑,打趣道,“劳烦景如姑娘替在下也验验,说不定在下这糕点里有毒呢,毕竟在下生得风流倜傥,一表人才,难免有人心生嫉妒……”
景如如何会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?当下应声,“好嘞,奴婢这便替三殿下验验!”
说罢,当真掏出银针仔细的验了起来。
一块一块的,验得很是仔细谨慎。
待验完后,她又看向秦无衣,“秦公子可要一并验验?”
眼下三人成了全场的焦点,秦无衣无半点不适应,反而更是温润如玉,行为举止端庄有礼,言谈之间更透着君子之风。
“那便劳烦景如姑娘了!”
明明是一场诗人大会,自打楚知南上船的那一刻,却忽然成了一场闹剧。
偏生还无人敢出声说个不字。
陆宴安见几人一唱一和的,心有怒气,起身冷冷道,“此乃诗词大会,公主殿下素来不喜欢文墨,莫非存心来找茬不成?”
“陆大人此言不妥,不妥!”楚知南偏偏头,“本宫何时不喜文墨了?这南燕江山的未来,可得交付于这些文人才子手中了呢!呀,今年四月将要科考,本宫来此便是考察考察,有哪位才子能入三甲,如此,本宫也好拉近拉近嘛,毕竟我楚家的天下,还需要有栋梁之才来挑起大梁呢!”
她说的乃是楚家天下。
言下之意是暗中讽刺陆家乃外姓之人。
陆宴安如何听不明白楚知南话中之意?
“公主殿下今日是非要这般胡闹了?”
“敢问陆公子?这算哪门子的胡闹呢?本宫有惜才之心,爱才之意,如何能说胡闹?”
话至一般,楚知南顿了顿,而后邪魅开口,“莫非陆大人,对我这南燕天下,有甚觊觎之心不成?”
此话乃谋反之话!楚知南当中说出来,简直惊骇世俗。
画舫厅内安静的鸦雀无声,无人再敢吱语半声。
眼见陆宴安脸色越发不好,楚知南却又捂嘴轻笑了一句,眼里竟是春光明媚,宛如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。
“陆大人这般紧张作甚?谁人不知陆家乃世代忠臣?陆相一心为国为民,怎会生出这份觊觎之心来呢?且不日之后,本宫与陆大人便是一家人。既然都成了一家人,又何来的觊觎?我楚家的江山不就是你陆家的江山么?可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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