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另他头疼的远不止如此。
在楚苒苒见陆宴安竟去寻了楚知南后,立即带着丫鬟找了过去。
于是,原本只有楚知南与李青莲的厢房里,又多了三人。
气氛,开始有了些微妙。
几人围坐于圆桌前,楚苒苒瞧了瞧楚知南,又瞧了瞧李青莲,甜甜一笑,“不知李姑娘何时与殿下,也如斯好了呢!”
李青莲正端坐于椅凳上,眼观鼻,鼻观心,一听楚苒苒唤了自己的,当下敷衍笑笑。
“殿下能瞧得上小女子,乃是小女子之荣幸!”
楚苒苒闻言,捂嘴轻笑,“李姑娘既敢与殿下来往,可要注意好了哦,咱们的公主殿下自来爱武不爱文,发起脾气来,说打杀可豪不见手下留情的呢?”
“怎么?”楚苒苒这话叫楚知南甚是无语,“本宫一直都想打杀了平安郡主,难道平安郡主死了么?”
“公主殿下!”
此话一落,却惹了陆宴安不快,“今日乃是殿下生辰,在下希望殿下您多少积些口德,增添阴寿!”
“本宫阳寿还久,何须操劳阴寿之事?”楚知南冷笑,“况且本宫今日虽是生辰,却是为才子们创造了一个展现自我的平台,这等枯燥之事既入不得陆公子眼,陆公子您何须大驾光临呢?还是说……阁下对本宫多少有些情份在的?”
楚苒苒心中一跳,最怕陆宴安当真对楚知南动了心思。
她一心想要挑拨二人之间的感情,好让她有朝一日可坐上陆夫人的高位。
陆家前途无量,便是爹爹都说,将来这朝堂如何,还得看陆家。
这陆夫人的身份,她要定了!
见陆宴安皱着眉头不欲回答,楚苒苒示意侍女拿了个木盒子来,盒子内装了一支发钗。
“殿下不缺金银首饰,臣女也不知送甚,便择了这支紫金簪,殿下可喜欢?”
所谓紫金簪,不过是金色的簪子上镶了紫色宝石。
在楚知南眼里,它不过是一支平平无奇的簪子罢了,无甚台面可上。
既不准备给楚苒苒脸面,楚知南也不藏着掖着,当下嗤笑一声,“平安郡主不会穷成如此罢?这等物什,也能拿出来送人?本宫平日赏给景微景如的,都比这要好!”
此话说得楚苒苒面上有些挂不住,当即黑了脸色,“你……”
楚知南二郎腿一翘,可见嚣张,“这等物什,给了本宫也不过是占地方,平安郡主还是留下给自己用罢!”
“公主殿下怎可如此欺负人呢!”楚苒苒脸色黑了红,红了青,眼眶一热,热泪滚滚,哭的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
“殿下乃是长公主,先皇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先紧着您的长乐宫,不似我这般,要个首饰还得见爹爹脸色。殿下自来便生活在锦衣玉食里,怎知我之苦?眼下我所送与殿下的,乃是我手中最好之物,殿下、殿下为何要这般欺负我?竟拿我与两个奴婢比较!”
说罢,抬手擦了擦眼泪,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。
她这人惯来会演戏。
说这些,无非是想拐着玩儿说她刁蛮跋扈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