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人入宫时,乃是见小人可怜,这才留在身边做了內侍!”施云苏脑子里早便已过好了说词,他缓缓道,“小人入宫后,公主殿下曾吩咐了总管赵公公替小人净身,但我施家后代余留我一人,若是净身,只怕不可给家中留个后!
于此,小人当时便花重金买通了那位赵公公,实则……未曾净身!但此事,殿下并不知情!
于后,小人对佛经尚有研究,太后娘娘便常唤小人去凤栖殿给她讲解佛经,一来二去之下,小人与太后娘娘便产生了情愫,也正因此,太后娘娘这才朝殿下将小人要了去!”
他的话说得甚是平静,无波无澜。
随即,他又接着道,“小人对太后娘娘生了情,已是越矩之行。小人在凤前伺候,终是与太后娘娘未能忍住……陛下,此乃小人之错,与公主殿下毫无干系,与太后娘娘也无干系,还请殿下赐小人一死!”
他这番话,完完全全将楚知南抛之事外。
“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维护长公主?”许国公愤愤咬牙,“难道说一句是她指使你做下此事的话,就如此难吗?”
“这位大人!”施云苏抬头瞧了其一眼,“此事与殿下本就毫无干系,殿下带小人入宫,也是出于怜悯,小人如何能做那蛇,反咬农夫一口?殿下是好人,小人怎能寐着良心说话?”
好家伙!
就冲着施云苏的表现!楚知南也觉着此人,她保定了!
“听听,听听,人家都如此说了,许国公你还有什么好说?”唐清流嗤笑,上前了两步,“或者你心里觉得应该是怎样的?就那么希望是公主殿下陷害的么?你们怎么就无法直视自己呢,怎么就不能相信是太后娘娘耐不住寂寞,做了这等有损德行之事?”
说至此,他轻叹了一声,“真是可笑,后宫之事需得拿在朝堂之上来大做文章,你许家仗着出了个太后娘娘,出了个丞相夫人,便觉得可手眼通天了?天下之大,你们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!”
许多达官贵族,连京城都未出过,根本不知外头世界之大。
楚知南也随之接话,“本宫再次在此说一句,此乃后宫之事,此乃后宫之事,此乃后宫之事,倘若尔等再有人敢将手伸至后宫来,本宫不会善罢甘休!”
话落,他看向了许国公,“令夫人对本宫言出污秽,未曾掌嘴已是本宫最大心软,倘若不是见她年纪大了,本宫便是打其板子都不足为过!”
“你!!!”许国公真真是气得不知如何接话。
这一通下来之后,他似乎才成了那个理亏之人。
“陆相爷!”楚知南压根没将许国公当一盘菜,又看向了陆吟宵,“于太后娘娘之事,您想插手吗?”
她公然问出此话,问得陆吟宵甚是难受!
他想插手么?
他若是插手,她便会说他插足与后宫之事。
若不插手,岂不是就要放任她将许太后弄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