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护国公府出来时,已是入了暮色。
街道上升起了许多灯笼,楚知南与慕容承烨在马车前缓缓步行。
橙色的灯光将二人身影往前拉,他们手牵着手,漫步于街道上,两人的影子偶尔叠在一起,传来一阵欢笑。
晚风有了几分凉意,慕容承烨将楚知南的手捂在了手心里,“明明是个习武之人,这手脚一入深秋便开始发凉!”
太医说,这与个人体质有关系,是以楚知南并不在意。
她瞧了眼月色。
银月恰好躲入云层中,周边乌云遮天,不见星辰。
瞧来这两日该是要落雨了。
回眸,楚知南看向身侧之人,听着马车幽幽跟在身后的声音,她轻声道,“外翁特意将你唤入书房之中单独说话,同你说了什么?”
“自然是叮嘱我要对你好!”慕容承烨笑着将人抱入了怀里,“你可是我的小命根根呀,我怎会不对你好?”
他的怀里甚是暖和,仿似将一切风雨都挡在了身外。
楚知南靠在他怀里,贪恋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。
此生能遇此良人,当真是两世为人所修来的造化。
正在她感动时,对方却摸至了她的腰间,在她痒痒肉上轻轻挠了一挠。
顷刻间,楚知南只觉自己破了功,下意识地睁大眼睛,欲要从他怀中逃脱。
然而,对方似乎早已料到了她接下来的行为,不敢再挠,只将人牢牢捆于自己怀中,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,“哪儿跑?”
自打慕容聪知晓楚知南怕痒时,偶尔总会闹那么一下子!
“你莫闹我!”楚知南真真是受不得他压低声音说话的样子,浑身似是窜了电流一般,“大街上的,也不怕人瞧见!”
“那咱们便回家!”慕容承烨一笑,弯腰抱起了楚知南,动作利落的上了马车。
转眼已至九月,九月入秋,气温下降,天气开始冷了起来。
这几日一直下雨,场场秋雨场场寒,已需得换上秋衣。
自打慕容承烨与楚知南成婚之后,北矅使者团便开始催促慕容承烨回京,奈何他压根不动弹,每回去催,皆都无视。
一来二去的,使者团也麻木了!
今日催了一遍无果后,他们干脆放开了心态,开始寻起乐子来。
总之如今在南燕的一切花销皆由楚知南负责,是以他们敞开了肚子,开始一家一家的酒楼吃起来。
他们就不信,每日花销送去南苑,他们君上还坐得住。
待得全天吃喝玩乐下来,那一摞加起来不足二百两的账单送入南苑时,慕容承烨笑得不行,仔细盘看他们所花费之物,同楚知南笑道,“我北矅官员还是节俭的,一行二十几人吃喝玩乐下来,也不足二百两!”
这还是他们放开了手脚吃的。
想起南燕官员动不动便是贪污几十万两,楚知南很是认同地点点头,而后思至正题,“那你可想好了,何时回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