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知南显然未料到楚苒苒竟会说此等话来,闻言绣眉微舒,一副看戏模样,“是么?那按照如此说来,真心对姐姐的,真是无人了!”
“那你呢?你可有?”楚苒苒闻言,随之嘲讽一笑,“倘若没有你这个长公主的身份,你身边还有真心待你之人吗?你以为李青莲若不是见你身份,愿于你交好?笑话!咱俩彼此彼此,谁也无须笑话谁!”
“我与你不一样!”楚知南摇摇头,眼中带了怜悯地看着她,“青莲之所以待我好,非因我之身份,而是我与她相交时,奉出的是真心!”
话罢,她起了身,“本宫不日便要起程去往北矅,这将是与你此生的最后一面。楚苒苒,你要死要活皆与本宫无关,能饶你一命已是本宫大赦于你,你若想死,白雀庵会连棺椁都懒得赏你,直接将你尸体以草席裹卷,顺手扔于荒郊野外喂狼喂狗,从此永世无存,你这平安郡主犹如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!”
“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?为何要与我说这些!!”楚苒苒听得内心波澜大起,本想上前去揪住楚知南的衣衫,奈何走上两步,腿脚无力的感觉便险些让她跌倒,“你走,你给我走!我想见到你!”
“你当我想见你?”楚知南嗤笑,俯头看她,眸中似乎充满了不屑,“你且放心,稍后本宫便吩咐静安师太,让她替你备好草席,待你咽气!”
话罢,一甩袖袍,抬步出了主堂。
才至院内,便听见里头传来甩东西的声音。
院外候着的景如、清音、以及婆子听得,纷纷一脸紧张地看向楚知南,一个一个问道,“殿下没事罢?”
“无事!”楚知南笑笑,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。
清音紧随而上,硬着头皮问道,“快是午饭时辰了,殿下可是先去用斋饭?”
她看不透楚知南的情绪,也不知她喜怒,但见她随意则了条道走,这才上前追问着。
闻言,楚知南脚下步子一顿,点点头,应了声,“带路罢!”
听她语气中并未有不悦,清音这才松了口气,前头带路,“殿下且随我来!”
因楚知南是皇室,自有单独的厢院用饭,无需坐食堂同诸香客一道用饭。
清音带着她七拐八拐后,入了一间名为湘竹院的院子。
一路上,无一人开口说话。
因此处是庵堂,楚知南带来的侍卫只得在外头用饭,无法入得庵内来。
所谓的斋饭,无非是些素菜素饭。
若说论口味,白雀庵的斋饭比护国寺的斋饭的确要好些。
护国寺乃是国寺,住持以及其余佛法大师佛法高深,非是白雀庵中的师太可比。是以,她们便将重心放在了斋饭上。
凭借斋饭,也迎来了不少香客。
楚知南瞧着桌上这些绿油油的素菜,倒还真是有几分食欲。
净手过后,她便唤着景如一道吃了。
待得用完斋饭,她要回程时,这才见静安师太忙完,匆匆赶来与其行礼赔罪。
“实乃贫尼怠慢,未能好生招待殿下,殿下赎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