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”楚苒苒抱着沉甸甸的包袱,简直不敢置信,“你是何人?为何要帮我?”
“帮你的不是我!”黑衣人的声音里明显透露出了不耐烦,“是公主殿下!”
公主殿下?
楚知南?
楚苒苒简直不敢置信,正欲要反驳两句时,却忽然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。
马车的车板上,只有那年过半旬的老车夫正在等候她的施令,以及那黑夜里,树梢间鸟儿飞过,夜啼声声。
楚苒苒将视线落在车夫身上,“你告诉我,楚知南是想杀我的对不对?她才没有那么好心想要救我呢,她一定有诡计,我不能上当,我不能上当!”
她说着,欲要跳下马车。
车夫闻言,叹了一声,“快马加鞭,约莫七八日的功夫便可到得齐凌。陆公子,如今正在齐凌城中!”
“陆公子?”楚苒苒脑海里闪过一人的名字,但又不敢确定,便追问道,“那个陆公子?”
车夫也不拐弯抹角,吐出一个名字来,“陆宴安,陆公子!”
陆宴安这个名字,真是楚苒苒一位镇定剂,当下她再也不吵不闹。
马车起步,一路往北而去。
长生回京与慕容承烨复命时,已是辰时初。
三日之后,景微携叶凌楚上门,算是‘回娘家’登门。
与景微而言,有楚知南的地方,便是她的娘家。
她在楚知南身边待了十余年,而叶凌楚则多亏了楚知南。于二人而言,楚知南便是他们的恩人。
这杯茶,着实敬的。
初为人妇的景微眉宇之间更多了几分温柔,叶凌楚对她更是呵护有加,处处对她关怀备至。
正厅之内,景微与叶凌楚本是想给楚知南敬茶,却被她阻拦了下来,笑着同二人道,“敬茶敬的乃是长者,我如何能喝得起这杯茶?”
“喝得,喝得!”景微此时心情微妙,明明上一次在南苑时,她还是个自己人,可眼下却被当做客人一般招待,“殿下便让我敬一杯罢!”
“你这丫头,莫非是想要我给彩头不成?”楚知南摇摇头,笑道,“我将你自来当姊妹的,怎能喝得?不成不成,今日你们愿上我这院子走一遭,便该听我的才是!”
景微还欲要说甚,叶凌楚闻言便率先道,“也罢,那便遵从殿下的意思。”
如此,楚知南这才甚为满意。
景微与景如最是亲近,眼下花厅人甚多,楚知南猜测二人之间该是有亲密话要说,便同景如道,“我与叶公子有些事宜需要相商,景如,你们二人出去说说贴己话罢!”
景如得令,拉着景微道了谢后,便溜出了正厅。
正厅之内,楚知南坐于主位,叶凌楚坐于客位,而慕容承烨则坐在楚知南旁侧一声不吭,犹如一只摆设的花瓶。
待得茶过三口,楚知南这才开了口,“凌楚,日后我便将景微托付给你了!”
叶凌楚闻言,身子坐得端正,生怕自己有有半点越了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