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这说话竟还未打颤的样子,楚知南觉着自己下手果然还是仁慈了那么一丢丢。
她嗤声一笑,“这位司小姐,本宫是与你有何仇何怨,要让你引两国反目?四国之间的战争才刚刚结束,北矅与南燕前不久才签订百年交好,两国之间更是以联姻之事,和上加和。可到了司小姐这嘴里说出来,怎么就成了本宫未将北矅放于眼中?”
真是可笑,她自小出生在宫廷,又历经重生,什么钩心斗角的戏码没见过?
这位司小姐,怕是在这朝廷里还有几分地位,否则也不敢当众这般闹。
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,莫非她堂堂南燕长公主殿下,便是那个软柿子不成?
不不不,她不是软柿子,她才是那个捏柿子的人。
而且她想捏的柿子,从来不管是软的还是硬的。
顿了顿,楚知南继而又道,“今日乃是本宫封后的日子,这夜宴,也是宴请诸位、通知诸位,自今后起,本宫便是这北矅国的国母,而司小姐你、以下犯上,竟要一国之母入大殿于诸臣献艺,难道你们北矅的规矩,竟是要主人亲自上场给客人表演的吗?这便是你们北矅的待客之道吗?”
说到后头那一段时,了解楚知南的人都知晓,她已是认真起来了。
司妙妙被她说得无言接话。
而楚知南显然也不准备给她接话。
“司小姐,本宫身后的倚仗乃是南燕国!纵使你北矅有精兵百万,可我南燕也有百万雄师!本宫所代表的乃是南燕威仪!今日已然见识到了贵国的礼仪之道,也才知晓贵国皇后不过是一个名头上的称呼罢了!也罢,也罢,既然这样,那我还不如回了我的南燕国去,当着我的长公主!”
话间,她伸手将凤冠扯了下来。
那丝滑如墨的长发被她的举动而悉数落下,披着长发的楚知南竟美如盛开的罂粟花,美轮美奂,叫人移不开眼。
她将凤冠在手里端详了片刻,冷冷扫了一眼在场众人,“若是有人想要这本宫手中这凤冠,尽管伸手来拿便是。”
这宴上之人,竟是无人敢搭话。
如此,楚知南便又不屑一笑,“既然无人拿来,那日后诸位便拧清楚了身份再说话罢,本宫并不知晓你们北矅规矩,但若是犯了本宫的规矩,本宫、定不饶恕!”
说罢,她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慕容承烨身上,“我乏了!”
想必起方才,她此时的话中带着几分软软的撒娇之意。
慕容承烨闻言起身,下了台阶一步一步缓缓同她走去,顺手牵起她的手,眼里尽是温柔。
“累了一日,也该是乏了!走罢,咱们去睡觉!”
而后,二人不再管大宴之上的任何人,只牵着手一同出了大殿去。
大殿门一开,风雪呼呼而入,楚知南紧了紧衣领,瞧着外头飘来的雪花,勾唇笑了笑。
又落雪了呢!
慕容承烨唤了內侍公公,拿了他的披风,当着众人的面系在了楚知南身上。
文武百官皆看呆了眼。
此刻,无人敢开口说话,也无人敢开口挽留。
宴会其实才进行到一半,后面还有几位大臣精心安排的节目。
可,见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,却是无人敢开口去挽留,只得任由他们越走越远。
北方,开始下起了第二次大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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