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晨轻抚着那道伤痕,但刚触摸到一半后,他愣住了,这竟然只是一部分,在吊带裙遮挡的地方,还有另外一部分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从树上栽下来的,伤疤怎么这么长?”
“就是直接从树上掉下来,然后刚好落到下面的长树枝上,刮伤的。”
“难怪这么长,可是。”林晨再次欲言又止,将手收回。
“又怎么了?”朱枉枉现在一想想让他赶紧给自己治疗伤疤,但林晨说话一直吞吞吐吐,她就很生气了,一点也不痛快。
“可是,我只能看到露出来的那部分,另外的一部分无法看到。”
朱枉枉愣住了,其实刚才她都意识到这个问题了,这也是她所顾虑的一个原因,如果要给他治伤疤,就必须看到伤疤的全貌,而如果这样,朱枉枉就只能将上半身全部脱光了才行。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,林晨目光看向别处,朱枉枉内心在不断的挣扎着。
要是此刻穿的是短袖还好一些,而现在是吊带裙,如果脱了,岂不是全身都被他看光了,这也太趟尬了,太难为情了,尤其是被一个和自己同龄的男人,她不敢想,也不敢去细想。
“没事,看看这些就行了。
“真的吗?”朱枉枉听到这句话,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。
“如果下面的伤疤也是如此,那就不用看了呢?”
“那如果不是呢?”
“不是的话,在用药和剂量上肯定是不同的。”
朱枉枉愣住了,听这个意思,还是要看看才行,她内心犹豫挣扎,很忐忑,一边是没能治愈让自己自卑的伤疤,一边是有被看光的风险,这个牺牲会不会有点太大了,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,母胎单身,就这样被别人看光了,这影响多不好。
就在这时,她灵机一动,一个东西映入她的脑子里,她心中狂喜,有办法了。
她转过身,对着林晨,“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说完,她快速的奔向浴室,拿着浴袍跑到房间。锁上门。
朱枉枉迅速的脱掉吊带裙,将浴袍裹在身上。
这个浴抱是她在大学时买的,已经跟了她四年,原本毕业时打算扔掉的,但一想到它陪伴了自己四年,心中很是不舍,于是,就把它带回家了,爸妈见到,也是各种嫌弃,尤其是看到她穿着浴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即便家里没有其他人来,但爸妈还是觉得这样非常不雅,一个女孩子穿着浴抱在家里乱逛,被人看到了,影响多不好。
因此,爸妈三令五申,不能再穿着浴抱在院子里溜达,无奈,朱枉枉只能将浴袍当做浴巾,用来擦拭身子,真的是大材小用了。
没想到此时,在如此关键时刻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,她暗自庆幸,对这个浴袍更加不舍了。
在穿好浴抱后,她又有点纠结了,能遮住的都遮住了,可是有一部的伤疤也被遮住了,如果要让伤疤全部一览无余,那么,她只能将上半身光溜溜的,否则没有其他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