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日的几天时间里,燕家可谓是日进斗金,加上皇家又再一次的对于商贾行减免赋税,这几日的时间里,最高兴的就属燕倾城了。
一连好几日,如同度假一样在西湖的别墅里,叶青每日每天的时光便是陪着白纯、燕倾城在西湖闲逛。
而被他关进皇城司的夏人,只有李横跟林光巢在第二日来过一次,告诉他大理寺让放人被他们拒绝后,便再也没有人提及此事儿了。
就是连夏国另外两名使臣苏执义、翰道冲,也像是忘记了他们同行而来的还有一个任雷似的,这几日一直游走于户部跟左相王淮等人的府里,完全没有谁去理会任雷的消失。
他们其实心里很清楚,不论是任雷还是任得敬,对于金人向来是言听计从,而这一次他们若是想要私下里,偷偷跟宋开镇场,避开任雷自然是最好的办法。
独自一人在西湖岸边找了个僻静之地,燕倾城跟白纯嫌弃阳光太晒,所以扔下叶青一个人在此钓鱼,而后也不知道跑到西湖哪里逛去了。
随着春意越来越浓,空气里的湿冷逐渐已经被驱散,独自一人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温热,慵懒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眯上了眼睛。
旁边的鱼篓空空如也,答应燕倾城跟白纯,晚上吃他亲自钓的鱼的承诺看来要破灭,原本在不远处给他叶青挖蚯蚓的墨小宝,毕恭毕敬的领着王伦走了过来。
随着一份红包从王伦手里扔给了墨小宝后,墨小宝便立刻眉开眼笑的离去,按照王伦的意思,去前方不远处的酒家打两壶上好的酒过来,自己要跟叶青在此对饮。
“下官见过中贵人。”叶青摘下头顶的范阳笠,眯缝着眼角对走过来的王伦说道。
“你小子倒是会享受,竟然肚子一人在此钓起鱼来了,你那红颜知己呢,没有陪你?”王伦学着叶青的样子,也是同样坐在青草地上说道。
“不知道去哪里闲逛去了,这几日西湖太过于热闹了,勾栏瓦舍、青楼赌场、杂耍卖艺,小商摊贩等等,让人看都看不过来。”叶青打了个哈欠,若不是王伦过来,他恐怕就要就着这让人浑身舒泰的午后阳光,眯上一小觉了。
“上元节后的朝廷特赦,要不要看看?”王伦从袖袋里拿出一份干净整洁的奏章,递在半空中对叶青说道。
“有白秉忠没有?”叶青扫了一眼,并没有接过来,而是继续握着鱼竿问道。
“有。”王伦笑了笑,伸腰拿起另外一根属于墨小宝的鱼竿,挂上蚯蚓扔进水里后,继续说道:“太上皇看了一眼,最后还是同意了。想必,这都是你小子那香皂的原因。对了,说起这香皂咱家想起来了,什么时候给府里再送些过去吧。”
“那玩意儿够用就行,又不能吃,我记得没少给您的府里送吧?”叶青歪着头,看着王伦说道。
王伦该是今日、或者是昨日才回宫里当差吧?依稀记得元日前,王伦极为兴奋,而且还跟李令娘一同置办过年货,甚至还在大瓦子的兰儿茶铺内歇脚喝过茶呢。
“白秉忠一事儿算是解决了,但你也别高兴太早了。特赦只有皇家有喜事儿的时候才会行如此之法,但其过程可谓是相当漫长,少则三月多则半年,你才有可能见到白秉忠出现在临安。”王伦望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,远处一艘艘雕梁画栋的画舫上,时不时隐隐向这边传来欢歌笑语声。
“那您今日亲自前来,不会就为了给李令娘要点儿香皂,顺便告诉我这事儿吧?”叶青几乎是同时与王伦拽起了鱼竿,人家的鱼钩上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,而他的鱼钩依然是空空如也。
“承让了。”王伦看着叶青空空如也的鱼钩得意的笑了下,而后继续说道:“太上皇的意思是,让你顶住各方各面的压力,暂时不要放了那夏人任雷,最起码在太子大婚之前,最好是让他呆在牢里为妙。”
“嗯。”叶青点点头。
赵构的意思很明白,这件事儿的口谕借王伦之口传达到了就够了。
接下来赵构就会装作不知晓此事儿,但只要因为此事儿发生了什么赵构都无法解决的事情,比如说是夏人突然陈兵两国边境时,那么自己就是那个让夏国泄愤的替罪羊了。
“有些事儿并非是那么的想当然啊。”王伦长叹口气,再次把鱼钩扔进水里,感叹道:“任雷之父任得敬,原本乃是我大宋之臣子,当年献城、献女投降于夏人。如今即便是时隔多年,太上皇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啊,所以在大牢里关上任得敬之子任雷几天,也算是对任得敬当年叛变的一种惩治吧。”
“直接扔水里淹死算了,到时候就给他来个失足落水而亡……。”
“混帐话,你以为都是范念德一事儿啊?要是那么好处理……对了,说起这事儿我想起来了,有一事儿我想问你,朱熹来到临安了,你知道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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