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汉末三国的钟繇,也就是钟氏一族更为远古的祖先,被人们称之为:大钟、小钟。
《灵飞经》著名的小楷之一,道教经名,而墙上这幅,显然就是钟麟临摹之后,送给钟平的。
叶青身为书法外行的外行,从看不懂到看出门道来,完全就是被白纯给逼出来的,毕竟,不写完一幅字,是不能上床睡觉的,要么就得去燕倾城的闺房,但其条件则是更为苛刻,得把当初他买的那本《梦溪笔谈》看上半个时辰才行。
“钟字相同?”钟晴看着手里文书钟平所书的钟字,再看看墙上钟麟自己的落款,一脸吃惊的说道。
“我觉得是这样,你觉得呢?”叶青没有回答钟晴的话语,而是看着陶潜问道。
“你这么一说,还真是啊……。”陶潜比对着几乎一摸一样儿的钟字,即便是大书法家的后人在临摹先辈的字帖,但在写到引以为傲的姓氏时,自然而然的,都喜欢给其中加上一些自己所理解的韵味跟筋骨。
没理会陶潜对于钟字的分析,接过墨小宝手里已经是被武判拆开的密信,飞快的看了一遍后,点点头示意墨小宝自己知道了。
正在钟晴跟前再次以奴婢自称的陶潜,看着叶青不动声色的把密信看完交给墨小宝后,心中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也不再顾及钟晴王妃的身份,脱口问道:“怎么了?可是被人发现了?”
“没错,杨简正在往这边赶来。”叶青对着陶潜露出一个笑脸,淡淡说道。
“咱们快走。”陶潜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。
墨小宝眼疾手快,直接一个箭步挡在了陶潜的跟前,而后对着叶青道:“您走后门即可,许庆在后门处接应。”
叶青冲着信王妃点了点头,而后走到陶潜的跟前,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,嘿嘿道:“有劳了,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喂……。”陶潜大急,心中瞬间明白,自己这是又上了叶青的当了,而且还是一条再也下不去的贼船了,明显着如今这是要拿自己来挡杨简这支箭矢啊。
但叶青并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,带着钟晴便往后门处走去。
后门处的许庆早已经等候多时,待钟晴进了马车,叶青在另外一边的车辕上坐下后,马车便立刻飞快的拐入到了另外一条小巷中。
马车里的钟晴此时还是似懂非懂,对于叶青突然避开安抚使杨简,而走后门一事儿,心中多少猜测出了一些缘由。
自己毕竟是信王妃,乃是信王府的人,而叶青跟信王之间的恩恩怨怨、明争暗斗,又是人尽皆知,显然叶青不想让人误会了他跟信王府之间的关系。
坐在马车里的钟晴心情复杂,好几次伸手想要敲车厢,但每次伸出手,都又是僵在空中半天,却犹豫着又放了下来。
安抚使杨简,吏部尚书杨简一系,叶青避开他显然是顾及着韩家的感受了,而今自己有求叶青帮自己查探身陷囹圄的弟弟,到底是诬陷还是确有其事,显然是把叶青置于到了两难之间。
矛盾与犹豫之间,只听到外面突然敲响了车厢板,叶青的声音此时在外面响起:“你怕是要好好谋划一番了,还是做好最坏的准备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钟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脱口而出道,心头也跟着一下子紧紧的揪了起来,难道钟平一事儿,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
耳边只有马车的轱辘声传入到钟晴的耳中,但叶青就像是消失了一样,一直没有回答她的话语。
坐在马车里的钟晴,神色忧虑焦急,看着那车帘,恨不得叶青立刻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“信王一事儿你知道多少?”沉默了半天的叶青,突然从外面掀开车帘,把脸凑到车窗前问道。
“啊……。”毫无防备的钟晴,被叶青紧紧皱着眉头的凝重样子吓了一跳,一只手放在胸口,神色复杂,看了一眼叶青后低下头道: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信王跟赵汝愚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?”叶青问道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这些事情我从来不曾过问过。”钟晴坐在马车里的身子不由一僵,连看一眼叶青的勇气都没有。
看着明显回避自己问话的钟晴,叶青一手挑着车帘,顿了下道:“杨简是带着南康军统领汪公武过来的,说白了吧,钟平一事儿并非是针对你钟家,而是针对信王,甚至是不止一个人在针对他,而钟平,不过就是一个引子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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