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宋金和議,君臣關係改成了叔侄關係,兩國之間的商人交易也就開始回暖了,商人雖重利輕別離,可他們看重性命啊,自然是不想在跟金王八做生意的時候,在路上出點兒什麼差錯再把命丟了,所以主意自然是打到這禁軍的頭上了。禁軍戰力雖不如神勁軍那些有番號的正規屯駐大軍,但好歹也都是上過戰場、跟金兵打過仗的。以後他們如果在兩國邊界的鎮場做生意,身邊有禁軍跟着,多少對於金人、西夏人或者是草寇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不是?”葉青一邊走一邊說,而後在一家布莊門口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說的倒也對,但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啊,總不能真的就這麼過一輩子吧?給人家看家護院,想想就憋屈,老子從軍可是爲了殺金王八的,不是……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進去買點兒東西。”葉青不等李橫說完後,而後看着那家客流不斷的布莊,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。
李橫狐疑的看着心不在焉的葉青,有些奇怪的道:“你要進布莊買東西?你會女紅?”
“會你妹夫,送我嫂子回去的時候,臨出門交代了,讓我買點兒新布回去。”葉青白了李橫一眼,而後便撇開李橫往布莊裡面走去。
“那明日我在你家門口等你,天色也不早了,老孃估計還在家裡等着我回去呢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李橫有些不明白,買布這種女人家的事兒,葉青的嫂子怎麼會讓葉青來買呢?她就不怕她這個小叔子被人笑話不成!
還是說她知道她這個小叔子失憶了,欺負葉青不懂這些規矩呢?畢竟,自己每天當差,都要去葉青的家門口等他,其原因就是葉青失憶了,對於臨安城的一切都不熟悉,甚至連路都不認識。
當初從建康被貶回臨安時,還是他領着葉青一路才找到他們家的,要不然,葉青恐怕就要迷失在諾大的臨安城,只能夜宿街頭了。
葉青衝身後的李橫揮了揮手,而後便信步走進了這家布莊,布莊裡出入的都是女子,或是婦人,但不論是年輕未出閣的女子,還是已經嫁人的中年婦女,這個時候都喜歡在頭上插上一朵鮮花、或者是裝飾的假花。
所以一進入布莊的葉青,眼前立刻全是大大小小的花朵兒在晃悠,要不是他身材高大,恐怕視線裡能夠看見的,也就是那些女子頭頂上的鮮花了。
進入布莊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側目,雖然偶爾有不解、鄙夷的目光投向自己,但葉青也根本不在乎那些目光,眼睛則是一直在那些花裡胡哨的布上掃來掃去。
之所以進入布莊買布,葉青也是看見布莊的招牌後,突然間腦子裡靈光一閃,想起了白純今日穿着一身素衣上街的情形,於是才記起自己是不是該買些新布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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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他上一世御女無數的經驗,以及經過近兩個月跟白純的相處,足以察覺到,白純今日穿着一身素衣也要上街,估計是因爲有難言之隱,那就是女人家的私密事兒:月事來了。
何況白純在被那兩個金人糾纏的時候,兩手俱是空空無一物,說明白純今日出門,並沒有買到自己想要的東西,就被自己送回家了。
手拿一卷被包好的潔白棉布走出了布莊,看了看臨安城御街的左右兩側,如今依然是人來人往、叫賣聲不絕於耳,一幅太平盛世的祥和光景,而後便拿着布,隨着人流往家走去。
臨安城可以說是歷朝歷代的都城裡一個奇葩,歷朝歷代的皇宮,要麼是面南背北,要麼是建在一座城池的中心,而後向外輻射。
但在所有的都城裡,只有大宋的都城臨安城,是建在了一座城池的最南面,北面則是成了臨安城的街市跟坊地。
更爲奇葩的是,那處於臨安城南面的皇宮,竟依然是面南背北的建築格局,所以如此一來,整個皇宮便是把屁股對準了臨安城以及百姓,正門則是面對着城外的錢塘江。
每天大宋的官員上朝時,則需要從皇宮的北門和寧門進入,而後循着宮牆繞到正南面的麗正門,然後再由此進入皇宮內。
如今的大宋商業極其發達,百姓的平常生活用度之物,已經可以堂而皇之的擺在鋪子裡買賣了,甚至就連御街的兩側,都擠滿了擺攤的小商小販,比如一些補鍋、箍桶、修鞋、修傘、磨鏡子的等等靠手藝謀生的手藝人,都會聚集在一處。
只是在地理位置上,這些小商販會更加偏南一些,不像靠近皇宮北面的街市商業那般,有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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