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傾城像是被葉青的問話激活了一樣,神色一動,倒是沒有先回答葉青的話語,而是急忙從旁邊的一個櫃子裡,拿出了幾件衣服一一遞給了站在角落裡,那兩個跟光着身子沒有任何區別的姑娘。
“不錯,都是樓裡的人。”柳輕煙神色有些複雜的回答着葉青的話。
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,彷彿一切都是做夢一樣,原本抱着必死之心來刺殺這兩名金人的,誰成想到,因爲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,一切卻都是這麼輕而易舉,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解決了。
柳輕煙仰頭看了看二樓處,兩個也同樣找到遮蔽身體的衣衫,面色跟樓下三女同樣有些蒼白的兩女,正向柳輕煙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“你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殺人?到時候官府衙門如果查到你這裡,你怎麼交代?”葉青嚇了一跳,難不成這些女子真是一羣烏合之衆,完全是憑藉心情跟感性,來刺殺這兩名金人嗎?
或許是感受到了葉青語氣中的詫異,也或許是看到了葉青眼中的難以置信,柳輕煙哼了一聲,原本想說不用你操心,但話從嘴邊出去後,卻變成了:“這是最爲偏僻的一座別院,而且身後就中河,只要把人往河裡一扔,明日即便是發現了,誰知道是誰幹的!”
葉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,眼前這女子所說的中河,其實就是小市河,只不過這條河南北貫穿整個臨安城,在葉青家附近叫小市河,而到了清河坊這一帶,便改了名字叫中河。
再往南的話,從皇宮開始流經到錢塘江內的那一段距離,就改叫大河了。
葉青與柳輕煙兩人從破碎不堪的樓梯處再次走上二樓,另外一名女子,已經拿了一個較爲明亮的燈籠過來,雖然此刻已經穿上了衣服,但凌亂的頭髮,已經那凝重的神情,還是讓人能夠看出來,剛纔她們到底做了一些什麼。
“原本想着讓幾位姐姐陪着他們多喝幾杯,等他們醉的差不多了再動手的,但不想半路上就有人上樓了。多虧了你幫忙,要不然恐怕……。”柳輕煙跟着葉青一同蹲下,神情依然複雜的看了一眼葉青棱角分明的側臉,並沒有把視線移向那具金人的屍體。
葉青翻過金人的屍體,把那把匕首撿起來,在金人的身上擦拭掉血跡,而後遞還給了柳輕煙後:“放心吧,我不會告官的,要是我想要告官,也就不會幫着你們殺人了。”葉青看着拿着匕首後,有些猶豫的柳輕煙,笑了下說道。
“你跟他們認識?爲什麼要殺他們?”柳輕煙比起剛纔跟葉青搏鬥時張牙舞爪、齜牙咧嘴的樣子來,此刻更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般,擡着頭靜靜問道。
“算是……認識吧,算上今天這是第四次見面,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,他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,但就是這樣,我也非殺他們不可,不然的話,我就被他們逼的走投無路了。”葉青拿起那靠裡的牀上的一條牀單,而後包在了金人的身上,扛起來就往樓下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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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輕煙也不說話,看着葉青扛起那金人屍首後,這纔看了看地板上那一大灘血跡,不用她交代,其他人就會把這些血跡處置乾淨的,而後跟着葉青才往樓下走去。
柳輕煙很知趣的並沒有再多問葉青跟金人之間有什麼恩怨,與另外一名女子,先是出去探查了下外面的情形後,才躡手躡腳的進來,而後領着扛着屍體的葉青,繞到小樓的後面。
指了指那一堵矮牆後說道:“外面就是中河,屍體只要扔出去,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。”柳輕煙說完後,還像葉青確定似的點了點頭,好讓自己的說話顯得有說服力。
“那兩人怎麼辦?”葉青點了點頭,按照柳輕煙的意思,把金人的屍體緩緩從牀單裡順着矮牆滑進了外面的中河裡後,回頭問道。
“哪兩人?”柳輕煙看了看自己以及旁邊的姐妹,突然又把剛纔葉青遞還給她的匕首亮在了胸前,一臉警惕的看着葉青問道。
看着柳輕煙後知後覺的舉動,葉青搖頭笑了笑:“我要是打算殺你們滅口,你們早就已經是死人了,而且也不用費勁力氣,還要把這些屍體扔出去,反正官府衙門查過來的時候,是你們斜風細雨樓的責任,跟我可是沒有一丁點兒關係的。”
“那你指的是哪兩人?”柳輕煙躲在樓上的時候,還是一開始見到那兩名人獨自過來,並沒有看見燕家的兩個公子陪同着,所以她現在則是變成了一頭霧水。
隨着旁邊的女子低聲向她解釋了一番後,看着葉青扔掉另外一具屍體後,柳輕煙這才鬆了口氣,想了下後不確定的問道:“你認爲呢?”
“好辦,嫁禍栽贓你們總知道吧?”葉青笑了笑,不過這一次的笑容,卻讓柳輕煙不由自主的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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