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葉兄弟是不是也應該改口啊,先生二字我可是擔待不起啊。”蘇金生笑容滿滿,打斷葉青的話,極爲順暢的改口後,有些風趣的說道。
“蘇大哥?”
“葉兄弟?”
“哈哈……。”兩人相視一笑,誰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了彼此的意圖,不外乎是成心氣那旁邊眼睛長在頭頂的司徒鬆。
兩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幾句後,葉青正準備進燕府的時候,就聽見李橫指着不遠處的轎子問道:“朝廷哪位大官啊?排場這麼大?這些護衛是皇城司的人吧?”
“可不是,李橫兄弟眼力不錯,這乃是我大宋朝右相湯大人父子二人去上朝,你說這排場大嗎?”蘇金生低聲說道,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。
“右相湯大人?”葉青心裡一動,而後不動聲色的又打量了打量燕府門口的左右以及前面,難道湯府離燕府很近?
不過葉青並沒有問蘇金生,那湯家到底是在這清河坊裡的那一塊兒,佔地又是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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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家的兩頂轎子,在數十名皇城司禁軍的護衛下,踏着整齊的步伐,氣勢與葉青這一路上遇到的,其他官員的禁軍完全不同,多了一絲勇武與凌厲的,快速跟隨着轎子往皇宮的方向走去。
南宋的皇宮乃是歷史上最爲奇葩的一座皇家宮殿,不同於其他王朝建蓋皇宮建在一座城的北邊,由此面南背北,也不同於一些建在一座城中間,周圍被其他建築包圍。
建在臨安城的南宋皇家宮殿,則是建在了臨安城的最南面,正南門也就是皇宮正規的入口,卻是面對着錢塘江,而把皇宮的屁股對準了整個臨安城。
但裡面的佈局,卻又是按照面南背北的建造格局,所以朝廷官員想要上早朝的話,要比當年還未偏安一隅時,在開封府上朝要早上小半個時辰。
而是要從皇宮東華門開始進入,沿着東面長長的宮牆到達正門,也就是裝飾極爲華麗,綴以金釘,屋頂以銅瓦鋪就,鐫鏤龍鳳天馬團,呈硃紅色的南門麗正門進入。
兩頂轎子在皇城司禁軍的護衛下,踏着青石板路,步伐一致的往東華門處駛來,而就在快要接近東華門處的時候,不論是兩頂轎子還是前面開道的皇城司禁軍,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腳步。
坐在轎子裡的湯思退有些疑惑的睜開眼,往常走到這裡的時候,轎伕都會加快步伐,畢竟到了這裡就算是進入皇城了,腳力上轎伕都會不自覺的加快,心裡期盼着趕快到達麗正門,但今日爲何卻在此處慢了下來。
剛想要掀開轎簾探頭去問,就聽見前面不遠處,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,而後便是湯碩走下了轎子,跟湯思退低語了一聲後,便越過皇城司禁軍,走到前方去查看。
只見不少準備上朝的官員都走在這裡停下了腳步,而殿前司的人,已經把東華門旁邊,流入皇宮內大河的東華橋,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怎麼回事兒?”同樣的話語,從湯碩以及另外一個官員的口中同時說出。
守衛皇宮的殿前司營的統領,顯然認識如今最靠前的兩名官員,於是一手扶着腰間的佩刀,快步走過來行禮後,皺了皺眉頭說道:“湯大人、樑大人,剛纔殿前司巡邏時發現,河裡有兩具屍體,如今正在打撈,事關皇宮安全,還請兩位大人,以及各位大人稍後片刻。”
“屍體?”湯碩不由自主的眉毛一挑,右眼皮跟着連跳了好幾下,而後便伸長了脖子向不遠處的河堤處張望。
“不錯,是兩具屍體。兩位大人……。”殿前司統領看了看兩個臉上寫滿了好奇的尚書大人,一個乃是兵部尚書,一個乃是刑部尚書,此事兒顯然他們有資格上前查探,甚至有可能,這兩具屍體最後還得交給刑部來處置、查辦。
於是頓了下說道:“兩位大人請。”
湯碩跟樑克家互望一眼,而後對着彼此拱手行禮,這才並肩在其他上朝官員的注視下,跟着那殿前司的統領,往河堤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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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走到河堤的附近時,只見一句屍體已經剛剛被打撈了上來,此刻那溼漉漉的屍體正趴在地面上,衣衫不整的魁梧背影以及凌亂的頭髮,腳上的一隻鞋已經不見,光着的一隻腳發白而又浮腫。
“把屍體翻過來。”樑克家再次上前一步,神色凝重說道。
從背面看,此人身材高大魁梧,而且背後衣衫完整,沒有一絲血跡與傷口,難道是掉進河裡淹死的?
當兩名殿前司的近衛把屍體翻過來後,湯碩審視着那張發白又透着鐵青,極爲腫脹的臉,一時間覺得有些陌生,而後又覺得有些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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