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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着王淮以及大半衆人離去,湯思退依舊站在原地久久不動,直到湯碩走到身邊,就像是腳步驚醒了打盹兒的老人般,湯思退這才緩緩睜開眼睛,看着湯碩說道:“跟鶴溪說說,要是能夠拉攏就盡力拉攏,李立方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閒着呢嗎?等皇室下聘之後,就帶着李立方多跟葉青走動走動。”
“父親,此人不能不除啊,留下可是個極大的隱患啊。葉衡之事兒我們可以不必言,那是聖上一怒之下,親自下旨的。而今我們也知道了,葉義問、葉宏都跟……。”
“放肆!那是秦檜當年做的人神共憤之事兒,跟我湯家又有何干系?再者說了,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皇城司副統領,值得你如此慌張嗎!”湯思退冷哼一聲,看了一眼湯碩說道。
湯思退膝下共有兩子,一個只喜歡 吟詩作賦、風花雪月,一個被自己連拽帶拉,總算是在兵部尚書一職上站穩了腳跟,但這廟堂之上的權謀,完全無法跟王淮相提並論,如果自己百年後,他很難放心湯碩能夠把湯家如今的威望維持下去。
所以他現在,已經開始慢慢把目光放在了湯鶴溪的身上,相比較其父湯碩來,湯鶴溪顯然更像是年輕時候的自己,甚至比當年的自己城府還要深,而且爲人處事、接人待物完全已經有了大家風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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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缺少的不過是歷練罷了,假以時日的培養,想必湯家的威望與基業,傳給湯鶴溪顯然是要比湯碩讓他放心的多。
至於放棄皇城司,這對他湯思退來說,根本不算是什麼,從太上皇無緣無故、極其突然的提拔一個禁軍副統領,他湯思退就已經感到皇城司開始變得燙手了。
即便是沒有王淮相逼,他也會慢慢的知會湯碩,放棄對皇城司的有力控制,甚至是與龍大淵保持一些距離,從而讓湯家安全上岸。
不過現在如此也好,算是賣給了王淮一個面子,緩解了段時間把葉衡召回來的可行性,而且其他禁軍在手,既得的利益也沒有損失。
但也不能就此以爲萬事大吉,朝堂之爭越來越兇險,還是要防止王淮乘勝追擊,在以後的時間裡,再次逼迫自己放棄對禁軍的控制纔是。
王淮的臉上並沒有喜悅之情,相反此刻顯得更加凝重了一些,樑克家跟隨着王淮來到府裡,除了下人無聲的端茶送水外,整個房間寂靜無聲。
小半個時辰已經過去了,王淮卻是依然一言不發,就像是樑克家不存在一樣,只是凝重的想着心思。
長吁短嘆了幾次,但王淮依舊是沒有開口,坐在旁邊已經讓姿色上佳的侍女換了好幾次茶水,但依然是沒有等到王淮開腔。
“大人……。”樑克家最終實在是按耐不住,只好低聲叫道。
“皇城司副統領一事兒到此爲止,有些事兒不該是我等該參合的。湯思退同意放手皇城司,所以這也算是個機會,你也可以按部就班的查證了。至於爲何不一勞永逸的讓湯思退放棄整個禁軍,還是因爲我們手裡的籌碼不夠啊,此事兒晚些時候我會跟你說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王淮端着早已經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道。
“湯思退就不怕那禁軍葉青找他麻煩?殺父弒兄之仇,禁軍葉青如今身位皇城司副統領,難道他在知曉了這些後,不會暗地裡爲難?我們是不是可以趁機拉攏……。”
“有證據嗎?殺父弒兄,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,即便是王淮當年所爲,可太上皇、聖上如今對他依然是信任有加,我們很難把他怎麼樣兒。眼下……各個屯駐大軍纔是正經啊,趁有皇城司牽絆着湯思退注意力一事兒,如何清除屯駐大軍裡湯思退一派,爲聖上再次北伐掃清障礙,纔是我等臣子該做的事情。所以,這也是我爲何不逼迫他放棄整個禁軍的緣故,禁軍當年多背嵬軍,但時隔多年,恐是已不復當年之勇,想要北伐收復失地,還是要在各個屯駐大軍身上做文章纔是正途啊。”王淮繼續嘆口氣說道。
他不是不想逼迫湯思退放棄對整個禁軍的影響,但湯思退一句當年二聖在金國多年,我們知之甚少,太上皇提拔禁軍葉青,必當與此有關的話語,讓他不得不去想,遍佈整個大宋民間、朝堂的那些流言蜚語,是不是就是太上皇整飭皇城司的目的。
靖康恥不光是大宋與官員、百姓心頭的恥辱,更是皇室身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奇恥大辱,二聖、皇后、衆嬪妃,皇親國戚,朝堂衆臣,都在金國受了何等屈辱,這是每一個人都不願意提及、回首的恥辱。
太上皇安頓朝廷偏安一隅,與金委曲求全、稱臣納貢,多年之後,終於迎回徽宗棺槨跟生母韋賢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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