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。即然他沒有異議,那就讓他在那座小庭院裡待着吧,朝廷養的閒人多的是,皇城司多一個吃白飯的副統領,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?”龍大淵拿起筆架上的毛筆端詳着,而後欣賞的語氣說道:“竟然還是關東遼豪,不錯。”
“大人過獎了。”龍大淵陪笑道:“對了,末將還爲大人準備了一方名硯,即墨侯,乃唐文嵩以硯擬人而作:是……上利其器用,嘉其謹默,詔命常侍御案之右,以備濡染,因累勳績,封之即墨侯。所以末將覺得只有大人方可匹配此硯……。”
“我大宋朝也曾有人以此硯作詩:多謝吾家即墨侯,朝濡暮染富春秋。難得你有此孝心啊。”湯碩眼睛亮了一下,而後從恭恭敬敬的龍大淵手裡,接過了那一方硯臺。
“此硯名爲即墨侯,所以末將認爲,大人定當還會更上一層樓,封侯晉爵……。”龍大淵看着湯碩打開精緻的木盒,欣賞着那方名硯,於是繼續恭維道。
“哈哈,你啊你,什麼時候也學會官場上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了?我知道你的心思,放心吧,你的位置穩固無憂。雖說葉青乃是皇室下旨親自晉升,但你龍大淵在皇城司已有三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何況在任又沒有犯過錯,又豈會找人來頂替於你?”
“是是是,末將以後還要繼續仰仗大人的栽培跟厚愛,所以還請大人體諒末將的忐忑之心。”龍大淵被湯碩當着面拆穿了心思,也不難爲情,立刻打蛇隨棍上,繼續討好着湯碩。
“放心吧,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,我還能胳膊肘往外拐,幫一個外人不成。”湯碩拿起那方硯臺,而後揹負雙手便往外走去。
樓下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好,當湯碩踏進馬車的時候,臉上的笑容比剛纔還要顯得燦爛,但也不過是在馬車門口微微一頓身子,而後還是鑽進了只能容身他一人的車廂裡。
原本寬敞的車廂裡,此時已經擠滿了各種禮盒,雖然不知道是什麼,但湯碩心裡可是清楚的很,恐怕這裡面沒有一件會,比自己手中這方即墨侯的價值低了去。
所以看着一車廂的禮物,心情更爲舒暢的湯碩,直道這一趟不虛此行,畢竟可是舍了早上的朝會,專程趕過來的,如果只是一方硯臺,他的心情雖然也會很好,但絕不會像現在這般,看什麼都感覺是美好的。
掀開窗簾,看了看外面恭候着的龍大淵,而後招招手,待龍大淵到跟前後,小聲說道:“禁軍營那邊的事情我就當作沒看見,你放手去做便是。至於一個副統領該有的親軍護衛等,這些明面上的該給還得給,至於是什麼人,這些都由你這個掌管皇城司的統領全權做主。”
“多謝大人。”龍大淵臉上一喜,心中的顧及跟忐忑此時是徹底消散,連忙躬身向湯碩行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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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碩笑了笑,而後在面色變冷之前,放下了手中的車簾,讓馬車開始回府。
湯碩如此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,父親湯思退剛剛跟他說了,要讓湯鶴溪去接近、拉攏葉青,但拿什麼拉攏呢?
一開始就用錢財的話,即顯得庸俗還顯得毫無誠意,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,在湯碩看來,沒有什麼比權利的穩固,更能讓人感到心花怒放。
所以讓龍大淵跟湯鶴溪,一個唱黑臉爲難葉青,一個唱紅臉幫助葉青,如此一來,湯鶴溪如同雪中送炭的幫忙,葉青豈有不感動之理?
這還是葉青第一次在大宋騎馬出城,即便是在後世,他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觸馬匹,何況後世的馬已經太過於溫順了,完全不像是如今的馬,雖然不能說野性尚存,但畢竟是作爲戰馬來用,比起葉青曾經接觸的馬匹,還是要難以駕馭的多。
不過好在趙乞兒一直在前方示範,潑李三一直在後面糾錯、指導,所以三人三騎一字排開狂奔一路下來,到了禁軍營門口時,葉青已經基本上能夠稍微熟練的駕馭了。
“這裡豈不是離皇宮很近?”看着山腳下的禁軍營,再望望那不算太高的鳳凰山,這不用說,翻過山就是大宋皇宮啊。
“不錯,翻過山就是皇宮,那邊的營地是殿前司等皇宮近衛的御馬營,平日裡也會在這邊巡守,這一戴因爲有皇城司把守,所以殿前司等司只是負責那一半平日裡的巡視。”趙乞兒鷹眼眺望着山頂,而後熟練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,平靜的說道。
“看看、看看,我就知道禁軍營準是要給咱們下馬威,這操練的熱火朝天,顯然都是爲了歡迎都頭您的到來啊。”潑李三下馬後,依然在活動着身子骨,彷彿恨不得立刻衝進去跟着操練一番似的。
“那個是不是就是林光巢?皇城司的左副統領?”葉青眯眼,看着一人穿着與他一摸一樣,身後跟着十來名禁軍,正向門口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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