遞過來的銀票被葉青甩手又放在了窗臺處,拿起銀票追出來的白純,看着葉青已經上了馬車,只好無奈的握着銀票,張嘴想要說些什麼,可當沒法開口,只好看着那馬車調頭,而後緩緩往巷子外面走去。
“小姐,您不覺得奇怪嗎?”站在白純身後的錦瑟,探頭望着馬車離去,眼神疑惑的問道。
“什麼奇怪?”白純還未反應過來,看着馬車拐出巷子後,一邊往回走,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。
“昨天公子還走路跟個老頭兒似的,慢慢吞吞的,但剛纔您看公子走路……可有一點兒受傷的樣子?您給他銀票他沒要,然後錦瑟跟您追出來的時候,本以爲公子不會走遠,可公子跳上馬車的時候,錦瑟可是沒有看出公子像是受傷初遇的人,一點兒都不像。”錦瑟一邊說,一邊觀察着白色越來越冷的臉龐。
“關門,把門拴上,今天他要是回來打門,不準給他開門!”白純咬着銀牙,恨恨的說道。
自己剛纔光想着讓他帶銀票了,根本沒有注意到,昨日行走不便、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的葉青,剛纔卻是健步如飛的跳上了馬車。
腦海裡一想起這兩日自己跟錦瑟,任勞任怨、鞍前馬後、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的情景,心裡頭就開始冒火,特別是想起那天一頭栽進了葉青懷裡的狼狽尷尬的模樣兒,白純此刻想起來,更覺得是葉青成心的!
當事人上了馬車,拐過巷子之後,聽到老劉頭那張破嘴說他恢復的夠快,昨日還一副無法行動自如的樣子,剛纔就能一步踏上了馬車,果然還是年輕啊,要是換成他們這些老傢伙,恐怕還不得在家裡躺個十天半月。
葉青一拍腦門兒,懊惱道:“壞了,把這茬給忘了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老劉頭的三八,有時候連葉青都恨不得想要掐死他,特別是看着那雙狡猾的咕嚕嚕亂轉的眼睛,真的是恨不得給他摳出來踩爆了算。
“別廢話,該問的問,不該問的不問。”葉青瞪了一眼掀起門簾看着他的老劉頭,而後問道:“查出什麼來了嗎?是不是有人刻意針對我?”
“都頭,我老劉頭可是關心您啊這是。”老劉頭也是一瞪眼,而後才耷拉下眼皮說道:“晃盪了兩天在禁軍營,您被埋的事情確實是意外,不過林光巢找您比武,倒是有人指使,而且不光是上面有人針對您,這禁軍營的那幾個正將,也有人對你頗爲不服氣,特別是有一個叫劉蘊古的正將,我覺得您以後得多注意一些。”
“怎麼?他煽動禁軍營的兵卒針對我了?”葉青歪頭想了半天,在他晉升之前,正將在他眼裡可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,自己應該跟這類人沒有瓜葛纔對。
“一時半會兒我還沒有辦法完全整理出全部的頭緒來,這個叫劉蘊古的人倒是沒有煽動他的部下,更沒有煽動其他人針對您,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。我家蘭兒幫我整理了半天我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,也是一無所獲,毫無頭緒,不過那丫頭跟我老劉頭的感覺倒是出奇的一致,總是覺得這個劉蘊古有問題。”老劉頭快五十的人,卻沒有留鬍子,此刻想要裝模作樣的做捋須沉思狀,也只能跟葉青似的,捏着下巴微微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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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家劉蘭兒?這跟你家劉蘭兒有什麼關係?”葉青沒聽出關於劉蘊古的可疑事情,倒是聽出了老劉頭家裡可疑的事情來。
但不能老劉頭說話,外面駕車的趙乞兒就說道:“老劉頭的三閨女,可是個了不得的丫頭啊,從小就聰明伶俐,乖巧懂事兒,這腦袋瓜兒啊,真不知道是怎麼生的,聰明的不得了,好多毫無頭緒的事情,經那小丫頭一分析整理,都能給分出個條理來。”
趙乞兒剛說完,就聽見潑李三也搭茬道:“我說老劉頭,三丫頭蘭兒你確定是你親閨女嗎?你老劉頭可沒有那麼聰明的腦袋瓜兒,怎麼蘭兒卻是那麼聰明,不會是你撿的吧?”
“還真是,老劉頭,你這豬腦子可跟蘭兒一點兒也不像,當着都頭的面,你今日說實話,蘭兒這丫頭是不是你撿的?”趙乞兒語氣中帶着三分玩笑、七分調侃,樂呵呵的埋汰着老劉頭。
“呸呸呸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。蘭兒絕對是我跟她孃親生,三丫頭是不像我,但像她去世的娘啊,她娘年輕的時候就即聰明又漂亮。”老劉頭對着潑李三跟趙乞兒可不客氣,而且他們自從被貶至禁軍後,這些年相處下來的感情,也不是假的,所以幾句玩笑話,老劉頭自然也不會真往心裡去。
看着老劉頭提起他媳婦,以及劉蘭兒的時候,一臉的得意跟滿足,葉青心裡不由的嘀咕着,難怪老劉頭一直看不上李橫,一直想要給他家三丫頭找個好婆家,感情這劉蘭兒還是一個頗有本事兒的女子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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