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,請。”王淮含笑說道。
“王大人請。”葉青心中無奈的嘆口氣,只好在王淮坐下後,在其對面坐下。
“不知道葉副統領來此所謂何事兒?你是如何知曉我是來易安居士的?”王淮臉上的笑容讓人感覺親切,而且完全沒有一絲當朝宰相的架子,就如同是一個普普通通員外一樣,口氣隨和的問着葉青。
“回大人的話……。”
“不必如此拘謹,此地既不是朝堂,我王淮也不是左相,只是你我在此巧遇,平常百姓相談罷了。”王淮微笑着說道。
而王淮越是如此謙謙君子、寬容待人,越是讓葉青心裡七上八下,畢竟他找李清照談的事情,是不能夠見人的,即便是李清照,也是在自己面前立下了誓言,保證不會把今日的談話,說給任何一個人聽的。
“末將那個……我……我就是上一次跟易安居士在西湖有過一面之緣,然後……就喜歡上了那叫柳輕煙的姑娘,我是來找她的?”葉青吞吐了半天,最後瞪着眼睛開始說瞎話。
“倒是可以說的通,那麼我就相信了,如何?”王淮反應極快,臉上的笑容不過是霎那間的一僵,而後便含笑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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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謝大人體諒。”葉青起身抱拳行禮。
“皇城司乃是爲皇室辦差,即便是我王淮,也當該不過問纔對。但……。”王淮停下話語,四下打量了下富麗堂皇的大廳後,才緩緩說道:“易安居士乃是我多年好友,本人一直是對居士尊崇有加,若是想歪了,還希望你不要見怪。”
“不敢大人。末將對易安居士也是尊崇有加,很佩服、喜歡易安居士的每一首詞,今日來此,確實別無他意。”葉青只能面對王淮相對模棱兩可的話語,做着這樣的回答。
“那就好,以權謀私者,在我大宋朝可是重罪!你初入皇城司,便任副統領之要職,但要一定要記住切不可濫用職權,不然的話,就算是我王淮跟你有緣,到時候也絕不會留半分情面。”王淮看了一眼從二樓房間走出來的柳輕煙,而後示意葉青道:“佳人下來了,可要我替你引薦、做媒?”
“啊?什麼引薦、做媒?”葉青還在思索着王淮的前半句話,不想後半句話卻是急轉直下。
於是茫然的擡頭,跟着王淮的視線往二樓處看去,只見柳輕煙輕踩蓮步,正往這邊走過來,而一雙凌厲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,彷彿自己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。
“這個……末將多謝王大人好意。但……王大人,容末將先行告退,剛纔末將唐突了柳姑娘,此時無顏再面對她,末將告辭。”葉青急忙起身行禮,對着王淮說道。
因爲他不知道,面對自己性格、脾氣彪的無話可說的柳輕煙,當着王淮的面,會不會對自己落井下石,所以還是先溜爲妙。
快步走出斜風細雨樓的葉青,並沒有聽見柳輕煙在自己背後大呼小叫,想必這娘們在其他人面前,還知道表現的淑女一點兒。
老劉頭還在門口等着,其實老劉頭從出了二樓房間的門口後,就被夥計帶到大廳一直在喝茶,剛纔看着葉青走到大廳後,他才先一步出來的,只是沒想到葉青從大廳走到門口,竟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。
“剛纔碰見個大人物,沒辦法,不然我早出來了。”看着還有些氣性的老劉頭,葉青主動解釋道。
“大人物?斜風細雨樓的掌櫃?”老劉頭撇着嘴,明顯是不相信葉青的藉口。
“姥姥,說是咱們的掌櫃都不爲過,你知道我剛纔要出門被誰攔住了嗎?”葉青故作神秘的問道。
但換來的是老劉頭的毫無興趣,於是只好繼續說道:“當今左相王淮!他把我攔住了,而且言語之間還警告我了,不能以權謀私、濫用職權等等。”
“那您剛纔在裡面到底幹什麼了?”老劉頭看葉青的眼神透着一絲的古怪,腦海裡開始浮現出一個畫面:那進來的如同仙子的女子,跟葉青一言不合,然後葉青便把人家逼到牆角,要動粗,女子然後衣衫碎裂如蝴蝶,如同淚人兒一樣被葉青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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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劉頭,我說你天天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啊?你這個人的思想真是……。”
“我沒說出來啊,這你都能猜到?”老劉頭大吃一驚,急忙跳開遠離葉青,不可思議的說道。
“我呸!你還真是這樣想的啊?你這個老不羞!明天趕緊給我滾蛋前往北地!”葉青氣的想揍人,但大街上人來人往,葉青又無法下手真揍老劉頭,於是只好拿出那根簪子扔給老劉頭,沒好氣的說道:“過了淮水之後,按照這個路線走,找一個叫董晁的人,到時候人家會幫助你確認商隊的。”
老劉頭接過簪子,而後走近葉青跟前,結果一個信封,顯然路線等,都在裡面,於是揣進懷裡,望着葉青剛要說話,就聽見葉青視線所注視的自己身後,傳來了清脆的聲音:“爹,您怎麼在這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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