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下十人。”葉青望了一眼前方不遠處那隨時可能會熄滅的燈籠一樣,閃身躲進了一處暗影中。
“小子,看你的本事兒了。”王倫嘴上說着話,腳下卻不停步,彷彿根本不知道葉青已經躲進了暗影當中。
依然信步前行的王倫,心裡默默數着五十步的距離,直到數到四十多步的時候,他突然間才發現,葉青竟然能夠在這麼黑的情況下,準確無誤的算出自己跟那隨時會滅的燈籠之間,恰好是五十步的距離。
而幾乎就是王倫默唸出五十步的時候,一道破空聲自腦後響起,甚至不用回頭,都感覺到了一股勁風向自己襲來。
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望牆壁上一靠,只見擦着自己鼻尖的一道勁風嗖的一下飛過,隨後發出啪的一聲,那箭矢釘穿了眼前不遠處的門板。上面的燈籠跟着門板震動了幾下,顯得更加的搖搖欲墜。
王倫如同得了軟骨病一樣,貓腰的深度簡直讓人無法形象,而後閃電般的腳下一蹬,身後的木板便被他一腳踏穿,整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,側頭躲避開追上來的黑衣人手中的弓弩,手裡的匕首劃出一道曼妙的弧線。
手上的匕首傳來實實在在的感覺,王倫冷笑一聲,匕首在手裡往下一按,竟然在劃過黑衣人脖子的同時,被他按進了黑衣人的脖腔裡,拽住了他繼續往前的下墜的身形。
黑衣人只感覺脖子一涼,而後一陣刺痛從心底升起,整個人不由的隨着脖子上的痛處彎下了腰,落地後的王倫腳下一轉,插在黑衣人脖子的匕首拔出,另外一隻手拉起黑衣人的肩膀,隨後便看見被自己當在面前,已經無力迴天的黑衣人胸膛,瞬間被三支箭矢射中。
葉青從來沒有想過王倫下手竟然如此狠辣,短短的一瞬間,雖然只殺了一名黑衣人,但看着被王倫當盾牌擋在面前那,明顯斷了半邊脖子的黑衣人,還是讓葉青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,難怪能夠趙構當貼身太監,還真是狠啊。
不顧他的手腳也不慢,在王倫走到四十步的時候,恰巧便是前四名黑衣人掠過他躲藏的陰暗地方,緊緊盯着王倫追過去的時候。
所以在王倫第五十步踏出時,正好從葉青跟前經過的黑衣人,根本不曾發現在那暗影裡站在一個人,於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處,多了一隻手的同時,渾身的汗毛瞬間就豎立了起來。
還不等他回頭,只感覺後腦勺又多了一隻手,於是剛想要回頭,就聽見咔嚓一聲,黑衣人只感覺眼前一個獰笑着的人臉晃過,而後他竟然不可思議的在沒有轉身的前提下,看見了那原本應該在他身後的巷子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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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動作一氣呵成,根本不曾發出任何聲響,甚至就連另外一邊謹慎小心的黑衣人,都不曾發現,自己的一個同伴,已經無聲無息的軟倒在了地上。
葉青在黑衣人未倒下之前,一隻手已經接過了黑衣人手裡的弓弩,與上一次在臨安城外伏擊自己的弓弩一摸一樣,握在手裡的感覺,就像是再一次拿着一把狙擊槍一樣。
王倫的身後響起箭矢破空聲音的同時,也是葉青手裡弓弩射向離他最遠的黑衣人的同時,葉青的身形從陰暗處飛出,街道另外一邊終於察覺到的黑衣人,手裡的弓弩還來不及轉向葉青,葉青則在射出一支箭矢的同時,人已經穿過街道,站在了黑衣人的跟前。
“晚了。”葉青輕聲說道,而後自己那把野戰刀便出現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,輕輕用力一劃,一股溫熱的鮮血便噴在了他已經躲開的左臂上。
而與此同時,發現身後異樣的其他黑衣人,立刻有兩人轉過身向身後一通射擊,但無奈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,葉青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。
所以當他們看到葉青的身影時,弓弩的箭矢已經射中了他們的胸口處,而另外一頭的王倫,靠着自己面前已經死絕的黑衣人做掩護,手裡的匕首被他準確無誤的扔出,而後整個人又一次的以腳蹬地,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,落在了另外一個射偏的黑衣人跟前。
五根手指成爪,隨着黑衣人的喉嚨被他單手扣住一擰,肩膀的匕首的也同樣被他一下拔出,那黑衣人便背後連中兩箭,整個人瞬間便軟趴趴的像地上倒去。
那被王倫以爪扣住喉結致死的黑衣人,剛纔射向王倫的箭矢則是直直射向了明滅不定的燈籠,於是就在王倫再次拖着軟趴趴的黑衣人靠向一側的牆壁時,整個巷子隨着燈籠落地熄滅,一下子變得更加的漆黑。
破空聲再次在王倫耳邊響起,王倫一個翻身往前竄,不等他手裡的匕首刺向黑衣人,黑衣人已然呆滯着眼神,直挺挺的往地上爬去,喉結處漏出一支鋒利的箭矢。
“好小子!夠狠!”王倫看着快要倒地的黑衣人,再次翻滾,剛剛停住的地方,瞬間就被釘上了兩根鋒利的箭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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