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回頭再看,不單單是沈法一個人會如此認爲,就是朝堂之上的其他朝臣,同樣都會如此認爲,秦檜坐上相位之後,與其說是自己的實力跟能力讓他穩如泰山,倒不如說是,金人在背後的支持,才讓他的相位如同泰山一般不可撼動!
“那這麼說,按照你們泗州官場的禮節,該備的那一份厚禮自然是也不會少了?”蒲盧渾嘴角帶着玩味兒的笑容,掃過武判,再看看一臉奉承笑容的沈法問道。
“沒,絕對沒有,我們今日什麼也沒有帶,不過是一同吃了個飯,甚至連水酒都沒有喝幾杯,要不然的話,沈某今日與蒲大人這幾杯下肚,恐怕早就已經醉倒在美人懷裡了。”沈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,而後嘿嘿笑道:“蒲大人想必也應該明白了吧?如剛纔武將軍所言,這酒宴一散,立刻就拉着武將軍去了妓院,是不是就足以說明問題了?”
蒲盧渾哈哈哈一笑,臉上的喜悅之情更甚,襯托着他那臉上的傷痕,在武判的眼裡則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滑稽跟可笑。
“不錯,醉翁之意不在酒,葉青的心思全部在那妓院的女子身上,說起這個,武將軍應該最後發言權吧?”蒲盧渾心情大好,一連端起酒杯喝了好幾杯。
武判則是笑了笑,即便是宋臣如今見了金人都要矮上三分,但身爲武將的氣節武判到底還是沒有丟,在泗州城大半年的時間內,爲了不被其他人孤立,他也不得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。
但說到底武判還是神勁軍裡出來的武將,也曾經與金人在戰場上廝殺過,此時此刻,聽着他們如此揶揄葉青,特別是看着沈法爲了討好蒲盧渾,那一臉的阿諛奉承,頓時讓他心生厭惡,不由的開始在腦海裡,仔細琢磨着今日葉青說的那一番話。
而至於接下來蒲盧渾若有若無的挑撥着他與葉青之間的關係,甚至挑撥着整個泗州當地官員,應該在此時此刻與葉青對立起來,而不是在他在泗州這段時間,給予相應的方便時,武判的臉色則是變得越來越冰冷。
“你如此就不怕被夏人知道?要是那樣的話,你這幾日在泗州豈不是很危險?”燕傾城看着葉青那精悍的脊背,面紅耳赤的看着背上那兩個已經淤青的地方問道。
“韃靼人不傻,決計不會把我跟他說的事兒,告訴夏人的。你幹什麼呢,幫我擦藥啊。”葉青回頭,看着呆呆望着自己背部,手拿藥酒的燕傾城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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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哦……。”燕傾城嚇了一跳,看着葉青扭頭望着她,心裡頭瞬間又開始慌亂了起來,急忙擺手嬌嗔道:“看什麼看,把頭轉過去,不準看!”
“我……。”赤裸着上身的葉青無語,但看着燕傾城那嬌豔欲滴、害羞緊張的神情,也只好轉過頭去。
“疼不能?”過了好一會兒,聽見身後傳來燕傾城關切的聲音。
“還行吧,不算是太疼,明日起,若是有人問起我,就說我受傷了,誰也不見。”葉青點點頭,感覺到背上燕傾城那塗抹着藥酒的手,輕輕柔柔的在自己背上疼痛的地方擦拭着藥酒。
“那你明天去哪裡?什麼時候回來?”燕傾城的小手在葉青結實的背上停住,望着葉青那側臉,心頭莫名一緊的問道。
“乾點兒正事兒,這件事兒必須得做,就如你們做買賣一樣,第一步必須踏出去,如此我才能真正的在皇城司站穩腳跟,就像是你哥燕慶之考試一樣,這一件差事兒,就是我的考場。”葉青手拿剛纔佔燕傾城便宜時,摘下來的手鐲把玩着說道。
而燕傾城的手腕上,則戴着葉青剛剛摘下來的手錶,手一直停在葉青的背上,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傷,在心中無聲的嘆口氣後,喃喃道:“我也不知道你要幹什麼,反正你的事兒,也不是別人能夠干涉的,總之你要小心纔是,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。”
“嗯,你放心吧,我一定會回來的。泗州……有你等我,臨安有白純等……。”
“啪!”
燕傾城擦拭藥酒的手,狠狠的拍在了葉青的傷口上。
“啊……。”
葉青疼的倒吸一口涼氣,回頭怒看着反覆無常的燕傾城。
“不擦了!我早就看出來你跟白純之間有問題,既然現在還想着她,那就讓她給你擦藥酒去,討厭!給你!”燕傾城剛纔還多愁善感、溫柔關切的臉頰,此刻變得冷冰冰的,把藥酒拍在了葉青的手上後,轉頭就往外走去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先。”
“沒空聽!”燕傾城更生氣了,特別是當葉青轉過身對着她,看着葉青胸口那紅繩掛着的平安符,心裡就更生氣了!自己怎麼這麼笨,怎麼就沒有想到去靈隱寺也去給自己跟他求個平安符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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