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伯父也就不瞞你了,伯父第一時間就找了宮裡的王德謙中貴人,在臨安城的話,他還敢稍微說上兩句話,一旦出了臨安城,跟外地的官員說話,這可是大忌,所以伯父與他思來想去,便想到了侄兒你。”燕鴻淵微微還有些喘,胸口就像是風箱似的,呼哧呼哧劇烈起伏着。
葉青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燕鴻淵的話,任由燕鴻淵的視線放在他臉上,琢磨了下說道:“侄兒不敢保證皇城司出了臨安城之後,到底有多好使兒,燕伯父您也應該知道,侄兒接手皇城司副統領一職時間不長,我可以先派人過去協助慶之兄一同解決迫在眉睫的難題,至於下一步該如何,不妨我們先等他們去了彬州,傳回來消息後再做定奪如何?”
燕鴻淵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,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去,先是點了點頭,而後又過了一會兒,平復之後才說道:“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,走一步看一步,此事兒就拜託侄兒你了,伯父只求保住他的性命無憂即可。”
“侄兒定當全力以赴,燕伯父您放心吧。”葉青認真的點點頭說道。
兩人四目相對,一個一句一個侄兒,一個一句一個伯父,兩個大老爺們顯然都有些不好意思,強忍着這種莫名多出來的親切不適感,又同時默默的點點頭,而後葉青便急忙起身告辭,要安排眼下的事情。
待葉青快要出房門的時候,也不知道燕鴻淵是有意還是無意,在書房一次也沒有提及燕傾城,但在葉青離開的時候突然說道:“此事兒切莫告訴傾城,伯父知道有時候他會聽你的,但此事兒若是告訴她,我怕她能扔下家裡這一攤子,跑到彬州去。”
“這個您放心,我一個字也不會像她說的。”葉青還想跟燕鴻淵解釋,並不是什麼事兒燕傾城都聽自己的,你這個閨女還沒有到胳膊肘往外拐的地步呢。
但想了想,還是別解釋了,越解釋越亂,甚至是還有顯擺之嫌,於是點點頭後便離開了。
燕鴻淵並沒有親自送葉青出府,他心裡很清楚,自己的寶貝女兒,肯定不知道在哪裡躲着呢,就等着葉青出府呢。
知女莫若父,還沒有走到燕府的大門口,葉青便被凶神惡煞的燕家大小姐,以及她的貼身嘍囉幽兒給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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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論主僕二人如何凶神惡煞、威脅恐嚇葉青,葉青也緊守着燕鴻淵的提醒,一個字也沒有說。
直到燕傾城逼急了,葉青才說着,剛纔跟燕鴻淵談了談,什麼時候娶你過門的事兒,然後燕傾城嬌嗔一聲,帶着唯一的嘍囉幽兒便離開了。
不管葉青在身後追問着燕傾城:你到底是願意,還是願意,還是願意啊。
燕傾城跟她的嘍囉都沒有回頭,甚至是帶着一絲狼狽的,但又體態輕盈,彷彿很高興似的逃離了葉青的視線。
幽兒的心裡有一絲的緊張,因爲她有些害怕葉青,若是小姐嫁給他的話,自己這個貼身丫鬟……該怎麼辦?
貼身丫鬟也代表着可以是通房丫鬟,那到時候萬一……葉公子他……。
於是有些緊張的幽兒便看着面帶羞澀,一臉甜蜜的燕傾城問道:“小姐,葉公子不會說的是真的吧?老爺不會真的把您……。”
“聽他瞎說,正所謂媒妁之言、父母之命,這天底下哪有自己給自己提親的道理,別聽他瞎說。”燕傾城一邊否認着,但心裡卻是依然還甜滋滋。
不管如何,在她看來,剛纔葉青那句話最起碼證明了一點兒,那就是葉青真的想要把她娶過門,而這對她來說也就足夠了。
書房內的燕鴻淵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,自己寶貝女兒的幸福,他自然是極爲在乎的。
只是這葉青家裡如今連個長輩也沒有,若真是有心成全這門親事兒,葉青他得自己想個辦法,讓人來府上提親才行啊,總不能是他自己來提親,還是說……讓他那嫂子來提親呢?
燕鴻淵愁眉不展,有些憂慮的搖搖頭,自己這段時間也有心留意過葉青此人品行到底如何,但不論是得到的坊間傳聞,還是他人嘴中對葉青的看法,好像都是譭譽參半。
更讓燕鴻淵憂慮的是,葉青跟他所謂的嫂子之間,好像還是不清不白,更有甚者,甚至說孤男寡女的兩人,如今在諾大的府裡已經住在了一起,有違倫理道德。
燕鴻淵望着夜色籠罩的窗外,燭光映照,自己那寶貝女兒跟她的丫鬟,正從亭廊處往這邊走過來,看來是沒有從葉青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話,這是又來磨自己了。
心裡又再次嘆口氣,燕鴻淵很糾結,自己從坊間聽來的關於葉青跟他嫂嫂之間的傳聞,該不該告訴傾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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