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兄弟留步。”範念德心頭一緊,簡直是害怕什麼來什麼。
雖然他在馬車上,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,但當聽到那護院,不卑不吭的說完後,心裡剛剛找到葉府時升騰起的一絲希望,立刻便又破滅。
心涼了大半截的範念德不死心,剛想要伸手抓住,轉身準備往回走的樑興衣袖,只是當樑興站定轉身回頭後,範念德又慢慢的把定格在空中的手,緩緩的抽了回來。
“在下確實有性命攸關之事兒相求白小姐。”範念德一張老臉寫滿了焦慮,心思一轉急忙說道:“對了,我跟白小姐的父親乃是至交,還有錦瑟姑娘,在白小姐的父親被流放後,白小姐還曾讓錦瑟姑娘在我府裡住過一段時間。”
範念德看着皺着眉頭的樑興,緊忙繼續說道:“老夫說的都是事實,不信您可以問下錦瑟姑娘,在下可以在門口等候,但煩請兄弟您,一定要告訴錦瑟姑娘,若是她通知了白小姐,一定會見在下的。”
範念德言辭懇切,態度誠懇,而樑興也並不知道範念德跟葉青之間的樑子。
自然,他更不知道,臨安城內,散播出來的,白純跟葉青之間叔嫂齷齪的事情,便是出自範念德一人之口。
樑興漠然的點點頭,看着秋風秋雨下,被雨水淋溼的範念德已經有些瑟瑟發抖,低沉道:“我幫您去通報一聲,見與不見我說了不算。若是不見,還希望您能夠立刻離開。”
樑興爲了不再節外生枝,而且也不知道範念德來此到底是何事兒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不過,在聽到範念德跟白純的父親乃是至交之後,加上錦瑟又在這位老者的府裡住過一段時間,當下便關上側門,上裡面去通報。
範念德的心頭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,看着緩緩關上的側門,喃喃念道:“天不絕我啊,葉青不在府裡,那就好辦了啊。”
但即便是如此,範念德心頭依然是緊張、焦慮,整個人的心裡是七上八下,希望一會兒見了白純後,白純願意看在自己與他父親乃是至交的份兒上,幫自己一把。
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,範念德並不傻,前些日子他已經對劉蘊古不滿,暗地裡也已經想過不再依靠劉蘊古。
而隨着他這幾日的仔細琢磨着,劉蘊古與他相交以來的各種古怪行徑,加上最近坊間傳出的,劉蘊古通金的小道消息,讓他不得不也開始懷疑,劉蘊古已經背叛了大宋朝廷。
今日大瓦子發生的一切,多虧了自己那幾個商旅夥計,平日裡沒事兒喜歡前往大瓦子找樂子,而今夜卻在那裡看到了劉蘊古等人。
更令他奇怪的是,劉蘊古今日還曾告訴自己,明日他要跟隨商旅前往北地。
一邊廝殺,一邊又要立刻前往北地,範念德再傻,也知道這樣不對啊,若是爲大宋朝廷清除異己廝殺,或者是皇城司辦差而廝殺,那就不應該要在第二日一大早,就要急急忙忙的離開臨安,前往北地啊。
範念德覺得自己可能上了劉蘊古的當了,這些年,自己一直在被劉蘊古利用啊!
Wшw ●ttκΛ n ●C○
這也讓他,不得不想起,每次商旅從北地回來後,給劉蘊古捎回來的每一個一摸一樣,極爲精緻的木盒。
每一次劉蘊古帶走木盒的時候,都是極爲神秘,每次還都會問自己,是不是有他人看見。
每一次,還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悄悄前來,甚至最後一次,自己剛剛回到府裡,他後腳就已經跟着進了自己的府邸了。
劉蘊古種種奇怪、神秘、小心翼翼的表現,現在被他回想起來,不由得便被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畢竟,若是劉蘊古通金,那麼自己身爲劉蘊古的好友,而且還幫着劉蘊古辦了許多事兒的好友,肯定是難逃朝廷的追查,到時候,即便是自己能夠說的清楚,但……但一世英名可就是毀了啊,自己以後,還有何面目在臨安城住着?哪裡還有臉見人?
正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範念德,聽到側門有了動靜後,急忙轉身望向滿口,不等剛剛走出門口的樑興說話,便立刻急急問道:“如何?白小姐怎麼說,說見我了嗎?”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樑興平靜的臉上多了一絲溫和,對着一臉期待的範念德淡淡道:“白小姐請你入府一敘。”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