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爲何?”葉青隨和的笑着,明知故問道。
“末將以爲只有葉統領這樣的大才,才能夠查的瞭如此大案、要案,即便是大理寺、刑部,怕是都比不得將軍您更有資格查辦此案。”盧仲小心翼翼的斟酌着,只要現在能夠把葉青維護好,若真是皇城司查辦此案的話,那麼他們必然是能夠撈得一份好處。
即便是宮裡並沒有差遣葉青查辦此案,那麼身爲禁軍正將的他,在皇城司副統領面前,說上幾句討好的話,也不失他盧仲的面子。
而且說不準以後,有什麼事兒了,葉青還會看在這些情分上,幫自己一把不是?
皇城司副統領啊,不是說什麼人想認識,想套近乎就能套近乎的。
所以接下來,當王倫把趙構的旨意,當着幾人的面,交代的一清二楚的時候,盧仲的心裡則是大呼自己英明,剛纔那一番阿諛奉承的說辭,顯然是沒有白說啊,眼看着就能在大瓦子撈一筆了。
隨着李橫走出茶鋪,盧仲跟吳貴也急忙跟着走出茶鋪,把整個茶鋪留給了葉青跟宮裡的中貴人來密談。
“你小子行動夠快的啊,迫不及待啊。”王倫走在前面,葉青跟在後面,兩人在此走到了茶鋪的二樓。
茶鋪雖然不大,但卻是五臟俱全,一樓除了只賣茶葉外,還有幾間簡單的,供客人品茶的茶室,而在二樓臨窗的位置,也是有幾間稍微別緻的茶室。
王倫與葉青打量着那二樓三五間的茶室,看着王倫頗有興趣的樣子,於是直接說道:“範念德找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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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在哪裡找到的?咱家還以爲昨天晚上一出事兒,他跑了呢!”王倫坐在茶室的椅子上,推開一扇窗戶,讓陽光灑了進來。
“在我家。”葉青輕笑着在王倫對面坐下,桌面上的茶具一塵不染,顯然在昨夜查封此茶鋪時,這家茶鋪是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危險,還跟平日裡一樣,認真仔細的打理着這家茶鋪。
不過回頭想想也是,若是這間茶鋪察覺到了危險的話,恐怕大理寺卿徐喜,也就不會那麼如此輕易的被潑李三刺殺了。
葉青把範念德跑到自己家的狼狽模樣兒,以及目的跟王倫說了一遍,王倫的眼神顯得有些意外跟驚喜。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、得來全不費功夫啊,竟然自投羅網了他!”王倫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。
“雖是商賈,但終究還是一個文人,在昨夜裡那種環境之下,病急亂投醫很正常,也符合文人的迂腐與固執,單純的以爲只要說清楚就沒事兒了,就能證明他是冤枉的了。”葉青分析着範念德昨夜裡跑到自己家的心思道。
“嗯,頗有道理,文人終究是有那股子迂腐勁兒,說好聽點兒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說不好聽一些,那就是不通世事、不知險惡。既然做了,就得負責任啊,哪有兩句話三句話就撇清干係的,那樣的話,朝堂之上,都是好官、清官了。”王倫把玩着手裡的茶具,已經空無一人被查封的茶鋪,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給他們二人沏茶。
“如今皇城司統領的位子是你的了,若想要那聽起來威風凜凜的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,那就親自把範念德手裡的珍品,送到皇宮吧,如此一來,說不準太上皇一高興,還真會把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就當場給你了。”王倫玩味兒的看着葉青,而後嘖了一聲奇道:“你小子是不是復原那元祐渾天儀象沒有把握啊,所以想要提前弄個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保命?咱家可告訴你啊,這事兒事關國運可沒有玩笑一說,若是你自告奮勇之後,無法復原,那麼欺君之罪可就真的做實了,別說是龍圖閣大學士的頭銜,就是當朝宰相的頭銜,也保不住你的腦袋!”
“您這說的哪裡的話,既然我敢自告奮勇,自然是有把握,我可不是嫌命長了,沒事兒找事兒去招惹太上皇他老人家,我還沒活夠呢。”葉青也嘖了一聲辯解道。
“但我看你小子是活的夠夠的了,昨夜裡你竟然在大瓦子整出這麼大的動靜,知道嗎?即便不是來找你,太上皇也要我來此看看,看看大瓦子被你皇城司拆的是不是差不多了。你跟我說實話,徐喜是不是你派人殺的?”王倫緊緊盯着葉青的眼睛問道。
“不是。”葉青回憶着昨夜裡徐喜遇刺的時候,其樣子就像是在思考,昨天晚上,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,敢斜刺裡殺出,將徐喜給刺殺了。
“不是你就好,徐喜的死,看似是小事兒,但在朝堂之上牽連甚廣,昨夜咱家問過你後,想了一晚上,還是有些不踏實,所以今日纔再次問你的,既然不是你,那就好。接下來趕緊讓範念德就範,把東西送到皇宮裡去,打鐵要趁熱的道理你總懂吧?”王倫自從跟葉青一同遇刺後,對於葉青絕對是發自內心的青睞有加。
“嗯,您放心吧,我接下來就三件事兒,讓範念德就範、復原元祐渾天儀象、整治皇城司。”葉青堅定的說道。
“算你小子還識趣,分得清楚主次。”王倫滿意的說道。
顯然,在趙構的心裡,找到宋徽宗的字畫,比復原元祐渾天儀象還要迫切,至於整治皇城司恢復當年的樣子,在趙構心裡,只能是排第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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