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下去,整個大宋朝的官員,恐怕都要被自己得罪個遍了吧?
不過好在,王倫還算是可以信任的,葉青相信,等這兩日自己進宮時,王倫一定會跟自己提起這件事兒的,但想要脫離趙構這樣無止境的壓榨,一時半會兒,葉青也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。
“葉大哥……葉大哥……?”劉蘭兒看着站在窗前,葉青那棱角分明的側臉輕聲喊道。
“啊……剛纔走神兒了,怎麼了蘭兒。”葉青回過神,向劉蘭兒歉意的笑了下說道。
“蘭兒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說,但若是不說,蘭兒憋在心裡會整宿整宿睡不着覺,但說了吧,又怕葉大哥怪罪蘭兒,何況,蘭兒也不知道葉大哥心裡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。”劉蘭兒看看身後,走上樓梯的李橫,有些忐忑的說道。
“你是想告訴我,我如今很危險是吧?”葉青笑着問道。
劉蘭兒點點頭,李橫也走到他跟前,鄭重的點點頭道:“剛纔在樓下,蘭兒已經跟我說了,你現在官雖然越來越大,但處境卻是越來越危險……。”
“正所謂飛得越高、摔得越狠。人家既然給了我這樣的官位,本就意味着我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來換取。這世間,哪有不勞而獲,還能十拿九穩、讓人平平安安的好事兒?何況……這種事情,哪是咱們想幹就幹,不想幹就不幹的事兒?身不由己的情況下,就該自己努力尋找生機、尋找辦法應對纔對。”葉青站在窗口長嘆一口氣說道。
“可……若是再這樣下去,我們早晚會被推入萬劫不復的危急形勢之下,成爲衆人攻訐、人人喊打,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對象,到了那時候咱們該怎麼辦?總不能逃到北地去吧?”李橫皺着眉頭,脫口而出道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“但現在我還是沒辦法拒絕不是?若是現在就拒絕,那就是立刻把我自己陷入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葉青笑了笑,看着李橫那不滿的神情,說道:“我是我,你是你,現在你有蘭兒了,就該爲蘭兒着想,以後這個我們,可不要再……。”
“少來,該是我們還是我們,從神勁軍被貶開始,到貶到給人看家護院,如今又突然飛黃騰達,你總不能受苦的時候想着咱倆是我們,現在你是皇城司統領了,就跟我分你我了吧?”李橫拍掉葉青放在他肩頭的手臂,氣哼哼的說道。
一旁的劉蘭兒聽着李橫的話,跟着堅定的點着頭,而後道:“嗯,我跟李大哥永遠支持葉大哥,不管以後會怎麼樣兒!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,葉大哥走到哪兒,我和李大哥就跟到哪兒!”
“跟着我,有可能會遺臭萬年的,在臨安,甚至整個大宋,都會成爲人人唾棄的對象。對,就像秦檜一樣的下場。”葉青望着兩人,微笑着說道。
“那有什麼,能夠成爲秦檜那樣的人,我李橫巴不得……。”
劉蘭兒不滿的踩了一腳李橫,挺胸對葉青說道:“我們不懂什麼大道理,但只知道,葉大哥您做的事情,都是被逼無奈,若不是太上……。”
“停停停,你倆就饒了我吧,說的跟我明天就要死似的。事情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呢,我還有時間……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來擺脫眼前被動的局面的。”葉青伸了個懶腰,看着眼前的李橫跟劉蘭兒,再想想潑李三等人,一時之間,葉青心中豪情萬丈、鬥志昂揚。
“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李橫看着神采奕奕的葉青問道。
“聽沒聽過一句話,寧教我負天下人、不教天下人負我?”葉青臉上神色變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,看着劉蘭兒跟李橫說道。
“《孫盛雜記》裡好像有:因曹操聽到異聲,於是滿懷疑心,連夜殺人,臨走前悲悽的留下一句:“寧我負人,毋人負我!”劉蘭兒歪着頭想了下說道。
“不錯,看來老劉頭對你還是很用心啊,可惜了,就是以後要嫁給這麼一個……。”葉青誇讚着劉蘭兒,譏諷着李橫笑着說道。
“過分了啊,我還在旁邊呢。”李橫不滿的說道。
三人的臉上盪漾着誠摯的微笑,而後緩緩走下茶鋪的二樓,在劉蘭兒跟李橫,把葉青送到門口後,葉青神色無比凝重的說道:“查一查,這個翁葆光到底是什麼人,到底是他想要尋找雙修道侶,還是說藉此名義,是給信王在民間蒐羅中意的女子。”
“是啊,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。”李橫恍然大悟,看着也有些頓悟的劉蘭兒說道。
“但切記要小心,千萬不可暴露自己,寧可查不出什麼來,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。李橫,明日起,從皇城司禁卒營挑選十來個人,放在茶鋪跟對面的吉祥坊裡,如此一來,蘭兒獨自在茶鋪時,你也能心安一些。”葉青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大瓦子街道,而後再次嘆口氣。
<center><div class="mobadsq"/></center>
接下來,恐怕纔是真正考驗自己的時候啊。
趙構,真不愧是一頭南宋開國的老狐狸啊!簡直是防不勝防!
<div id="div_content_end"/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