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?有故事的人,說說,是誰?”葉青瞬間便明白,關禮剛纔的扭捏作態是不好意思了,並非是要搞基。
關禮看着葉青,對於葉青並沒有問他爲何選擇皇城司時,心中多少有些奇怪,不過他依然還是按照一路走來,心中想好的說辭說道:“奴婢等人,若想要過上宮外普通人的生活,顯然只有皇城司一條路可走,雖然奴婢身在聖上身旁侍奉,但每當孤夜冷雨之時,望着那房間一盞盞的昏黃燈光,也想要有個能夠說說體己話的人,哪怕是一個月才能夠在一起一次呢,奴婢也想要過上一過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皇城司本該就有中貴人你一席之地纔對,若是皇城司一直沒有中貴人佔一個統領的位置,那就該我這心裡不踏實了。這樣吧,要人找李橫,要錢找……燕家公子燕慶之,他們會幫你的。至於人是誰,你想好了再告訴我,我不能保證,能夠幫你弄出來。”葉青看着關禮,兩人站在和寧門宮燈的陰影下,如同兩道孤魂野鬼般。
“只要大人答應即可,至於人,奴婢會想辦法的。”關禮看着葉青,感激的說道。
他並沒有問葉青爲何知道,自己想要的宮女,並沒有在皇宮內,但想來也簡單,以他們這些太監的身份跟每日的生活圈子,打交道最多的自然是宮女,所以葉青能夠猜到,他也不覺得奇怪。
“還是那句話,要人找李橫,要錢找燕家,不過你還是小心爲妙……。”葉青看着關禮眼中的炙熱,想了下繼續說道:“太子府的人,特別是太子妃,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。這是我對你的警告,你可要切記才行。”
關禮此時想不震驚都難了,雙目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葉青,結巴道:“葉大人您……您……您是怎麼知道的?難道您能掐會算不成?”
葉青輕鬆笑了笑,如今夜晚的臨安城氣溫已經不算是陰冷了,徐徐微風吹過,多少帶着一絲花香的溫暖。
衝着遠處的夜色與燈火嘆口氣,葉青低頭笑了下後淡淡道:“你這個皇城司的副統領還是不稱職啊,以後看來得讓林光巢多加歷練你才行。中貴人所能認識的不外乎是宮女罷了,而能讓中貴人向準備任職的皇城司提請求,那就證明了,中貴人的妻子如今已經不在宮中了,若是在,中貴人只要錢就足夠了,置辦個府邸,想必以中貴人的積蓄,該是綽綽有餘纔對了。”
“不錯,所以葉大人是如何猜測到不在宮裡的呢?”關禮擡頭佩服的問道。
“太子大婚不久,當日又發生了不少事情,從宮裡要去一些心思靈活、手腳麻利的宮女過去,這豈不是很正常?”葉青笑着反問道。
關禮愣了下,而後表情才緩緩露出輕鬆的笑意道:“若是奴婢不成,到時候還希望葉大人能夠助奴婢一臂之力,必定,當初可是您救了太子妃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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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你原來一直在打我的主意?”葉青一愣,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,自己小看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太監了啊。
“還請大人勿怪,畢竟奴婢也知道,太子大婚之日,太子妃待字閨中時,若不是大人您及時出現,怕是湯鶴溪便會真的輕薄到太子妃了。所以想必太子妃,必然會在心裡記着您的人情,若是到時候奴婢無法辦到,想必葉大人您親自出馬,太子妃必然是會給大人幾分薄面不是?”關禮嘿嘿笑道,有種計謀得逞的成就感。
葉青呆呆的看着關禮那得意的笑容,有些心虛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,心道:是,太子妃李鳳娘確實記着我的恩情的,但那是巴不得立刻弄死我的恩情!
神特麼的湯鶴溪輕薄太子妃,是老子把太子妃的衣衫給脫了,是老子把太子妃的身子看了個遍,是老子……把手放在了那太子妃飽滿的胸前!
所以,你特麼的希望我找太子妃要人?太子妃還巴不得找我要命呢!開什麼玩笑呢這是!
在葉青看來,若是有可能,他這輩子都不想碰到李鳳娘,誰知道下次碰到時,那個心機深重的娘們,會不會扒自己一層皮下來!
看着葉青有些發呆的神情,關禮有些緊張,深怕葉青不答應,連忙問道:“大人可是有什麼難處?若是希望奴婢孝敬,奴婢倒是還有一些積蓄……。”
“不,不是。”如夢初醒的葉青急忙僵硬着笑容道:“沒沒問題,你那個先試試,若是……若是真不行的話,咱們再想辦法就是了,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是,對不對?”
關禮放心的點點頭,在再次得到葉青明確、肯定的答覆後,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和寧門裡頭走去。
葉青呆呆的望着關禮那幸福的“準新郎”似的背影,腦海中便不由的想起了李鳳娘那半裸着的上身,而後他就變得一個頭兩個大,覺得鍾晴應該不是自己來大宋最大的剋星,那想當新郎的太監關禮,應該纔是自己最大的剋星纔對!
所以在和寧門不遠處的陰影裡,愣了沒有多大的功夫,葉大人頭一個剋星鍾晴,一個人孤獨的出現在了和寧門處,此時正在向兩側張望着,像是在尋找着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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