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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着信王妃走進議事廳內,張達道跟信王趙璩對換了個眼神後,便向信王妃行禮,而後走出了議事廳內。
張達道的退出,議事廳內的侍奉着的宮女也在信王揮手後,恭敬的退了出去,把王府裡諾大的議事廳,空給了信王與信王妃二人。
看着信王妃隔着自己兩把椅子的距離坐下後,信王趙璩的心裡,再次升起了一絲的無奈跟怒氣,沉沉嘆口氣,而後才沉聲道:“那日你在御街之上與金使乞石烈志寧相遇,葉青跟乞石烈志寧之間,他們還說了一些什麼?真的是劍拔弩張、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氣氛?就沒有說一些其他話語?”
“信王以爲呢?難道你希望我大宋朝廷的臣子,跟金使之間有什麼交易、秘密不成?”信王妃低頭望着腳下的地毯,淡淡的反問道。
“婦人家而已,想必即便是說了什麼,達成了什麼交易,你也聽不出來的。”信王聽着信王妃那淡淡的漠不關心的語氣,心頭的無名之火就開始上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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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還想要仔細詢問信王妃,當日裡發生的事情細節的心思,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不由的也冷冷說道。
信王妃勾着嘴角不屑的笑了笑,繼續以她那獨有的漠不關心的語氣,淡淡說道:“就算是我婦人之見,但我最起碼知道,那日臨安城御街之上成千上萬之人,除了他葉青外,卻是連一個人都不敢站出來爲我打抱不平,更別提那些隱匿在酒樓、茶肆裡的權貴之人,只敢躲的遠遠的看着,深怕一不小心招惹、得罪了金人。”
“你……那日本王有要事兒與朱熹相商,只是一時之間脫不開身,但本王不還是派了呂祖簡護送你回府?”信王趙璩一拍手邊的椅子扶手,看着依然低頭望着地毯的信王妃說道。
那日裡本該信王妃不會知道他就在不遠處的茶肆,但隨着呂祖簡護送信王妃回府的路上,一不小心給說漏了嘴之後,趙璩在信王妃的跟前,則是更加的擡不起頭,更加的無法理直氣壯起來了。
信王妃再次不屑的笑了下,緩緩擡起頭看了一眼趙璩,而後說道:“呂祖簡過來連息事寧人的膽子都沒有,若不是葉青阻止了乞石烈志寧,你就是派十個呂祖簡過來,他也不敢對乞石烈志寧怎樣兒,也不可能護送我回府。”
“你跟葉青之間到底有何事兒?爲何那日殿試之時,我在聖上的桌案上,看到了你平日裡用的首飾盒?這你如何解釋?”信王趙璩面對信王妃的說辭,無言以對下,瞬間想起了這些時日,一直憋在他心頭的困擾。
“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,我鍾晴並非是是非不分、恩怨不明之人,葉青那日幫我解圍,在他求我幫忙時,有何不可?難道我也要像一些滿嘴仁義道德,卻假情假意之人一樣,還要倒打一耙合你信王心意?”信王妃滿面寒霜,說起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時,腦海裡卻是想起了那嬉皮笑臉之人說的,滴水之恩當以以身相許的輕薄話語來。
“哼,但你別忘了,你是信王妃!王府的臉面還得要。”信王趙璩沉聲道。
噌的一下,信王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再次看了一眼信王后,冷冷說道:“今日我過來,只是聖上讓我告訴你,值此葉青出使金國重要關頭,不管葉青是以何種辦法讓金人願意毫無條件的送回二聖遺物,還希望信王您切記,莫要讓手下的人,這個時候在葉青的背後搞什麼小動作、潑污水。尤其是那朱熹、呂祖謙二人,告訴他們,若是再在文人墨客之間,明裡暗裡隱喻葉青投金的流言,聖上決不會輕饒。還有,元祐渾天儀象一事兒,聖上的旨意:到此爲止,任何人不得再提及。”
“你……本王何時污衊過他葉青?他葉青若是在金國行得端坐的正,又豈會怕他人在背後議論?難不成他還真投了金人不成?”信王趙璩冷冷道。
信王妃臉色鐵青的看着一臉冰冷的信王,往外走了兩步後又停下說道:“若是我大宋朝臣之間能夠不勾心鬥角、不內訌,不在他人背後搞小動作、潑污水,朝廷何愁收不回失地。”
“婦人之見,朝堂之事豈是你一婦人能言之,江山社稷、朝堂官員、黎民百姓還輪不到你鍾晴來說三道四!”信王趙璩拍着椅子扶手,看着那嬌俏的背影怒聲說道。
皇宮之內,選德殿身後專爲趙昚建的校場,射出十箭只有三箭中靶的趙昚,滿意的神情之間帶着一絲意氣風發,許久以來,每次十箭能夠中之一二就已經不錯,但今日卻是十中三,對他來說,已經是頗佳的成績了。
把手裡頭的弓交給旁邊的太監,看着匆匆而來的關禮快步跑了過來,而後揮手示意手拿長弓的王德謙等人退下,對着關禮招了招手後,便開始在校場上緩緩踱步起來。
“聖上,葉少卿的密信。”關禮從袖袋裡,掏出整潔的信封遞給了趙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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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昚神色一喜,這可是葉青自出使之後,頭一次給他單獨送來的密信,之前其在金國的種種消息,可都是自己從父皇那裡得知的。
本以爲這葉青也是個迂腐之輩,或者是因爲自己把關禮放到了皇城司,以及父皇的關係,讓葉青不敢跟自己過於親近,不敢單獨給自己來信,不成想,今日連中三箭之後,竟然還有一件喜事兒等着自己。
隨着葉青說服金人毫無條件的送回二聖遺物,趙昚對於葉青則是越來越發自內心的賞識,何況自己從關禮嘴中也得知,葉青不論是在皇城司還是大理寺的事情,從來都沒有向關禮隱瞞過。
這就足以說明,葉青在對自己把關禮放到皇城司一事兒上,並無不滿,甚至如此,關禮還成了他跟葉青之間聯絡的中間人,這遠比當初自己預想的情形要好上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