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。”張玄素一愣,不由的看向完顏璟。
“不錯,這下半闕乃是本郡王所作,張大人還覺得突兀嗎?”完顏璟眉清目秀的臉上,帶着一絲惡作劇的笑容,看着張玄素,以及眉頭剛剛舒展開,又皺到了一起的乞石烈志寧問道。
在涿鹿一連停留了三天,而後葉青一行人才繼續北上,如今距離武州不過百里之地,即便是一行人的速度再慢,在離開涿鹿的第三天,他們也在日落時分趕到了武州。
這三天的行程中,乞石烈志寧把完顏璟的一切變化都看在了眼裡,而他的心中,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悲哀。
金源郡王自身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,身上的活潑跟靈動,少年該有的純真在身上越來越濃厚,而那股小大人似的少年老成,則是越來越少。
不過令乞石烈志寧最爲擔憂的是,即便是已經到了武州,完顏璟依然是選擇了跟葉青同睡一個房間。
這種有些像是離不開葉青的行爲,讓他開始不得不去着眼未來,若是有一天,金源郡王真的繼承了大金國的皇位,那時候的金國若是也比現在還要強大。
那麼當他們的鐵騎想要跨過長江,直取臨安之時,金源郡王若是面對求情的南宋臣子葉青,他會做出什麼樣兒的抉擇呢?會顧及這段時日的師徒之情,還是心中只有大金國的一統天下之雄才大略?
葉青自然是不會知道乞石烈志寧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麼,來到武州幾天的時間裡,因爲完顏璟的存在,也讓許慶派出去前往嬀州的幾人,在回到武州時變得暢通無阻,只要打着金源郡王的招牌,一路之上便無人敢盤查。
哪怕是許慶派出去的幾個人行跡很可疑,但面對金源郡王的腰牌,一路上遇到的駐守武州的金兵時,都能夠輕而易舉的通過盤查。
所以當許慶派出去的人帶着兩口密封嚴實的箱子到達武州時,除了葉青之外,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,已經有兩口極爲危險的箱子進入了武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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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葉青毫不避諱的把箱子之中,所存放的乃是大宋朝的絕密武器火藥,告訴乞石烈志寧幾人時,令葉青想不到的是,乞石烈志寧等人的臉上,竟然寫滿了不屑跟輕蔑,彷彿那火藥並不值得他們感到驚訝跟重視。
但也因爲乞石烈志寧等人對火藥的輕視跟不屑,讓葉青也瞬間明白:宋廷在軍事上對金國一直處於劣勢、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,跟有沒有戰馬完全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。
之所以會造成軍事上的下風跟劣勢,完全是在人這個具體的根本之上,跟武器的先進,真的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。
而且更讓葉青感到驚詫的是,包括乞石烈志寧在內,他們根本不懼怕、也不嫉妒宋廷手裡的火藥,完全不在乎《武經總要》之上記載的,宋廷能夠製出來的,以火藥爲基礎的火箭、震天雷、火槍、霹靂炮等等。
在他們的眼中,宋廷以火藥爲基礎製造的火箭、震天雷等等,完全無法跟他們金人勇士手中的長弓相比較,不過就是聲勢唬人一些罷了,但在戰場上,一點兒也不如他們的馬鞍配長弓殺敵來的有效。
葉青不得不服氣,這個時期的人們,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,比起上一世的人們來,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這個事實。
站在光禿禿的山丘之上,迎着從草原上吹來的呼嘯寒風,葉青的心比那寒風還要冰冷幾倍,看着乞石烈志寧不屑的目光,以及金人對自己手中長弓長弩的無比自信與志得意滿,葉青不得不默然的接受一個事實。
那就是,哪怕是再過五百年,金人這種毫無眼界、毫無開拓創新、接受新鮮事物的狹隘與目光短淺,在他們的積澱了幾百年的後代滿清身上,依然是體現的淋漓盡致。
也正是因爲此,金人的子子孫孫繁衍生息的後代,留着辮子的那個民族,徹底把華夏民族推向恥辱深淵的滿清,是多麼的狹隘跟目光短淺。
閉關鎖國、坐井觀天的滿清,鼠目寸光、愚蠢愚昧的慈禧,對義和團刀槍不入的盲目自信,再想想如今的南宋對外持之開放的態度,再想想大唐任用外國人朝堂爲官的胸懷氣魄……。
葉青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,一個念頭也開始在心中滋生:那就是絕不能讓金人再次崛起,無論如何,也不能再次讓他們成爲華夏民族的主宰,歷史、不能再重來一遍,恥辱一次就足夠!
(ps:後面這一段大家就看個樂呵好了,主要還是想要通過這種類似於遊歷的方式,讓主角漸漸開啓那種救世主的心智,所以不接受任何批評,全部反彈。哈哈。這麼寫對金人的態度,也是希望葉青一直站在華夏民族的高度看問題,然後引起的他自己內心的糾結跟矛盾。所以隨着這種遊歷,算是讓主角在立場上開始發生轉變,開始真正的知道了,自己穿越過來後,應該去追求什麼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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